而白皙的额头露出来,隐隐带着点胎毛。那样子显得特别可爱。
江叙深注意力不自觉往她发箍上瞟一眼。
江叙深没有想瞒她,低了低头,也问:“你周末愿不愿意跟我回家见妈妈?”
这次是他主动想让她去见。
温晚宜有点意外:“上次不是说。”
“上次是因为我爸主动联系我妈,但因为我妈不是很愿意提及他们原来那段婚姻,他们有一些不可开交的矛盾。所以,我实在不想他们在一起吵架。”温晚宜了解了。
“这次就是只见一个人。”
“是。”
江叙深又说:“我妈建立了新家庭,你知道,我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对,我知道。”
温晚宜不是觉得介意,她只是想稍微慎重。“那,大概什么时候,阿姨她又是什么样的人。”江叙深想了想,严肃,严格,正经,拥有正常母亲极致的严格,却又有那么差异化的偏爱。
他想了个词“公正。她不太在家庭上有自己的眷念。”但可能那份眷念也只是不在他身上罢了。
“噢,我知道了,我会稍作准备的。江总,你也别太忙碌,早点休息,凌晨了,一会儿还可以睡会。”
江叙深瞥了眼卧室内被单凌乱的床面。
说起睡,不由得想起两人刚刚抱在上面睡觉的样子。虽然只是安抚,可到底现在清醒了,再回想起来,多少尴尬。怕她尴尬。
“温晚宜,你睡觉,是不是有一些自己的习惯。”温晚宜一听他这样说,下意识想起刚刚自己睡觉时,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样子被他看见。
她问:“怎么了,我有打鼾,还是磨牙。”“都没有。”
江叙深面色不改,只沉静看着她俏嫩的脸庞。都没有。
只是,她腿喜欢往不该伸的地方伸。
刚刚横在他腿.间,有点轧到他,而江叙深,说实话确实有一些他不该有的反应。
他只希望温晚宜不记得。
“我先去忙工作了,你接着睡。”
江叙深不在她房里多留,温晚宜在浴室镜子前站良久,望着自己那刚退过烧,脸上绯红微微退却的白皙脸庞。
努力去想,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她睡相特别不好?
横七扭八,床头滚到了床尾?
不应该啊。
温晚宜特怕自己说梦话或者打鼾被他听见,那太尴尬了。她刷完牙也摘下发箍回到床上。
胡萝卜形状的靠枕上隐约还遗留了男性身上雪松香,就是在这抹香味里,她刚刚睡得特好。
温晚宜靠上面,忍不住抱着小抱枕,慢慢侧过身,其中一只腿膝盖也讲究舒爽地往前伸放。
就是那一秒,她记起来了。
温晚宜陡然睁开眼,想起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睡觉特别随意,有时姿势乱摆,压根不会注意自己睡相如何。江叙深为了安抚她才侧躺她旁边,按理说她也应该讲究礼仪和分寸,不该乱动才是。一开始两人中间确实隔着距离。
可随着她睡熟,她的膝盖!
很有可能戳男人那里去了。
温晚宜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怀疑人生。
特别懊恼自己记忆力怎么只有那么点,说睡觉怎么真的只是睡觉,难道病一场,人也病糊涂了?
温晚宜发现面对这事,她更感到懊恼的不只是无意冒犯了江叙深。而是冒犯完以后。
她的腿怎么一点知觉也没有,横江叙深腿间是什么感觉,他那里又是什么触感,她一点都不记得。
温晚宜也在想,或许是她多想,其实什么也没有了。在这种反复横跳的怀疑人生和努力思考间,不到半小时,温晚宜睡意上来,很快又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一整觉下来,温晚宜神清气爽。
这一觉,应该算是她这两年来睡最好一次了。上次是刚换到江叙深这个卧室,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