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软绵绵的极为舒适。卡布奇诺椰奶丝绒窗帘搭配流光月影的纱帘,看起来有格调而又轻奢感。整个房间她又铺了地毯,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玩偶摆在枕边,整个就像包围环一样围绕着她,给足了安全感。温晚宜就将眼罩推在额头上,抱着一只玲娜贝儿,就着窝在她丝绸质地的被单内,她满心期待地靠着靠枕,也说:“好了,你可以开始了。”江叙深就着刚刚办公时的状态,没有上床,只是搬了个椅子坐在她的床边。但因为从没有对女性做过这么温柔的事。
翻着她那本书册,说:“想听什么睡前故事?”温晚宜闭眼想了想:“小王子。”
江叙深拿过小王子的书册,随手翻了几页,也读到著名的那段:“世界上有五千朵一模一样的玫瑰,我的玫瑰只是一朵寻常玫瑰…“哦不不不。”
温晚宜又忽然反应:“我想起来了,我的阿勒泰吧,我想听这个,就当是让我去那里飘游了。”
江叙深敛眸,又去换书,从她床头柜的简易书集里再抽出一本。暗黄和浅绿交错的书籍封面,也是极细致的装帧。他翻了第一页,开始念:“喀吾图的医院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占地倒是很大一一”
温晚宜望天花板,思绪又开始横跳:“要不,还是小王子吧,我忽然又想听那个了。”
江叙深语句停住,眼皮也冷淡挑起,只静睨她。温晚宜兀的抿嘴,也知道,她这反复横跳太过分了。什么都听,什么都想要。
选择恐惧症可什么都得不到。
“我的阿勒泰,就这个。"他替她做了决定:“我懒得再换。”温晚宜盯着天花板悄然扯起了唇。
他还挺有脾气。
江叙深声线低冽,又带有个人风格,像冰川冷冽的冰,也像春意盎然的雾。绕在耳边就是一场听觉盛宴。
听着他讲这本书的选集,温晚宜的心也不自觉沉淀,随之安定下来。“但是我知道,它拨动过的琴弦,曾如何一声一声进入世界隐蔽的角落,进入另一个年轻人的心中……”
“我真庆幸,有一些话,自己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江叙深的自由意志到底是专注而安定,说给她讲故事,真的就认真地一直念着,直到她睡意萌生。
温晚宜抱着自己的玩偶,视线打量却不自觉落到他那张矜冷而年轻的面庞上。
棱角分明的五官和轮廓,鼻梁也很高挺,温晚宜觉得他最突出的还是那双眼及薄唇。唇薄而绯色,眼眸深邃却并不庸俗,他很清瘦,身型比例总完美,所以显得他这人会有特别之处。
她听着他低冽沉静的声线讲着那些段落。
思绪也不自觉想到好久以前,还在她身边的妈妈。好像上一次会有人讲故事,还是小时候了,妈妈陪在旁边的时候,而上一次距离现在都已经过了十几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夜晚温晚宜心头流淌的河流要温暖了些,她甚至想到自己获得了父亲全部父爱的妹妹,心里也再也没有更多不甘和怨怼。
她充满了安全感地往被子里挤了挤,嘴角勾起甜甜的笑,也任由睡意席卷。等江叙深讲完好长一段选段,被窝里的女人也甜甜地闭眼睡了过去。眼罩还推在她额头上,甚至她还没来得及拉下来,就陷进了平稳的呼吸。江叙深静静看了她睡颜很久,之后才慢慢把书本合上,也放回床头柜上。他站起身来,环视这间原本是他的此刻只属于女人的卧室。也看看她安详的睡颜,小臂还露了一截在外。江叙深握着她手腕慢慢帮她掖回被子内,然后帮她把眼罩拉下来。看着她线条流畅而没有任何瑕疵的脸颊。
终归是没忍住,伸出指节很轻微地在她脸颊下靠近唇角的位置,轻刮一下。像花与叶的触碰,没引起任何尘土。
这个夜晚温晚宜简直睡得极好。
原本每晚要听助眠或是看各种吃播才睡得着的,压力大时候甚至魂在脑袋顶飘,人思绪也清晰至极至死都没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