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他应该义正严词的拒绝,然后说自己已经长大了,能保护娘亲。
“你父皇对你不错?”
萧如意回答:“那当然,父皇只有我一个孩儿,亲自教我读书写字,教我骑马射箭。”
他脸有些红:“阿娘,我刚才说谎了,对不起,但是父皇他欺负我,看见我之前能陪在阿娘身边,还能跟阿娘一起睡,就嫉妒我。”他努努嘴,很不屑。
崔湄担心的却是更深一层,搂着儿子,模棱儿子的脑门:“泣奴,阿娘离开了这些年,并不知晓你跟你父皇是如何相处的,你虽然是太子,是储君,你跟你父皇亲厚,这当然是好事,可你跟你父皇在父子之前,先是君臣,你现在年纪小,他不跟你计较,等你大了,这么跟你父皇相处,他会不会心有芥蒂,从而怀疑忌惮你呢?″
萧如意顿住,仔细打量崔湄的神情,确信阿娘是真的担心,完全不知该怎么解释。
“父皇为什么要怀疑我?我确实做的不对,可他也在阿娘面前说我了,这不是扯平了吗?”
就算聪明,也还是个孩子呢。
“阿娘当初,为什么要走,是不是因为泣奴不听话,惹的阿娘不高兴,泣奴会改的,泣奴只是想亲近阿娘才说了谎,以后泣奴再也不会犯了。“他拉着崔湄的衣角,有些小心翼翼:“阿娘会跟泣奴和父皇,一起回京城吗?”崔湄抿抿唇,没说话。
“其实我知道,好些宗室子弟背后说我没阿娘,我不在乎,因为父皇说,阿娘没死,我想着总有一天我找到阿娘了,我能跟他们说,泣奴不是没亲娘管教的孩子。”
他抽着鼻子,故作坚强:“不过,阿娘不想回去也没关系,能让泣奴留在这里,陪着阿娘吗,要是阿娘喜欢,泣奴可以扮成女孩子的样子,阿娘别不要试奴。”
崔湄心头酸涩的,像是被人肆意揉捏,对着萧昶尚能无情,可对这孩子,却一句硬话都说不出口,囡囡无辜,可这孩子就有罪吗,这辈子她将他生了出来,半点母亲的责任都没尽到。
都是她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哪里还能分个什么高下。她将孩子搂在怀里,慢慢的拍着他的背:“阿娘,从没嫌弃你不是女孩儿。”
“那阿娘为什么要走呢,都是泣奴的错……”“你,你其实是有个姐姐的。”
萧如意满脸茫然,姐姐?难道阿娘生他的时候,还有过身孕,流产了,没保住?他已经想了好几个故事,后宫争宠,阿娘被坏女人陷害,导致他的姐姐没能活下来。
他生下来之前,宫里是有别的嫔妃的,那时阿娘也不是皇后。鼓着嘴,心里憋气,都怪父皇没保护好阿娘。“你姐姐她,生了高热,死在阿娘怀里,阿娘无能,护不住她,没能留下你姐姐的性命。"崔湄笑的,很勉强:“虽然生了你,阿娘脑子里却全是你姐姐,你父皇那时爱我,我却日思夜想,你姐姐在底下,没人陪伴,该有多难过,阿姐钻牛角尖,帝王之爱虚无缥缈,与其一直跟你父皇吵架,日渐消磨他对我的爱,倒不如那时就去了,死在他最爱我的时候,你父皇也能好好待你,补偿你。”萧如意听得更加一头雾水。
“总之,别听你父皇说的,阿娘爱你,不是因为嫌弃你才离开的,那时,阿娘只是很难过。”
难过到不想活了。
用她师父的话说,这是郁症,太过严重,就会心存死志。崔湄说要带着他去摘荔枝,那日答应他的,山上的荔枝比太守府的荔枝要甜的多。
打开门,萧昶站在门外,都不知站了多久,她说的话,他刚才都听到了吗,崔湄有些不安。
“父皇,阿娘说要带我们去摘荔枝,阿娘,让父皇也去好不好,父皇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