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欺骗就是欺骗,你阿娘生你的时候整整生了两天两夜,怎么可能不爱你,你听谁说的,你阿娘想要个小公主,所以对你不闻不问?谣言是不能信的,知道吗?”
萧如意努努嘴,怎么父皇忽然换了个口气,开始劝他了,明明发疯的可是父皇,又阴暗又扭曲,好不容易寻到阿娘,还得装出风光霁月的温柔样子,可压抑坏了吧。
“反正我能接近阿娘,阿娘喜欢我,愿意收留我,至于父皇,怕不是伤养好了,就要被赶出去,我只要稍微跟阿娘卖卖惨,阿娘就心疼我,阿娘给我包粉子,还搂着我睡,对我嘘寒问暖,阿娘对父皇,可不这样吧。"他挺起胸膛,很是得意。
萧昶暗笑,这不孝子,还有的学呢,清咳一声,面色一顿:“湄湄,你,怎么起了?”
萧如意整个人都僵住,猛地转身,看到崔湄静静的站在这,面色淡淡。他打了个激灵,全身皮肉都发紧,汗毛倒竖,作为太子,还是皇帝一手拉扯大,比寻常人家父子还要亲近的东宫储君,他地位仅在萧昶之下,无人敢惹,这世上没什么能让他感受到恐惧和害怕。
除了他的好父皇吓唬他,给他讲鬼故事,吓的他晚上不敢睡觉。而此刻,他实打实的毛骨悚然,阿娘听到了?阿娘知道了?那阿娘会怎么做,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坏孩子,本来阿娘就想要女儿,他却是儿子,没能圆阿娘的梦,所以阿娘才走的决然,不要父皇也就算了,连他也不要了,现在阿娘知道他的真面目,没那么纯善,会不会更讨厌他了。他脑袋里一片空白,直接傻在原地。
萧昶走过去,轻叹一声:“湄湄,你别怪泣奴,孩子还小,处事不大周到,我也教过他若是见了你实话实说,表达思念之情就罢了,却不知他竞骗了你这些日子,你要打要罚,把气撒出来,莫要憋在心里难过。”好似满嘴都在为他这个儿子遮掩,却满嘴是把自己摘出去。假惺惺的,茶里茶气,像那些对父皇不怀好意的女人。“都怪我,这孩子只有爹没有娘,我往日照顾他难免疏漏,被那些宫女太监挑唆坏了,我也不知道,他竞然隐姓埋名,自称是太守家的公子接近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这还是他的好父皇?萧如意立刻就意识到,父皇是故意的,他早就看见阿娘在那,故意不提醒他,他又有心在父皇面前显摆阿娘对他好,故意诱导他说那些话,这是踩着他这个亲儿子跟阿娘卖好呢!!
气坏了,萧如意浑身都在发抖,可真是他的好父皇,为了在阿娘面前卖好,连亲儿子的宠都争!
跟崔湄的视线对上,萧如意一震,更加茫然无措,阿娘虽然什么都没说,可紧抿的嘴角,隐藏在双眸中隐隐的失望,还是让他像被大钟敲到了头,咚的一声,脑中只剩下嗡响,什么解释都说不出来了。“湄湄,你别生气了,说来还是怪我,没娘的孩子总是缺少了些管教,你现在在这就好了,这孩子居然对你说谎,实在可恶,怎么也得打他几个手板子。哇的一声,萧如意嚎啕着哭了出来。
“阿娘,阿娘,我是泣奴,是你的如意,我不该骗你,可是,可是阿娘不愿意认我,我是没娘的孩子,父皇也不管我,把我推给宫女太监带,父皇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想要纳妃,那些女人一开始对我很好,后来就对我不好了,说我没亲娘管教,等她们成了皇后,会给父皇生新的孩子,有了新太子也就不需要我了,我可算找到阿娘了,父皇却不让我认您,说您不喜欢泣奴,厌恶我,嫌弃我不是女儿,我不敢跟阿娘透露自己的身份,才说谎的,阿娘,对不起,都是泣奴的错,您别嫌弃泣奴,不要泣……
他哭的好凄惨,眼泪滚滚落下,小脸哭的红扑扑的,一双黑白分明的蓄满泪水,他本就生的精致,像个小姑娘似的,脸上除了眼睛哪里都像萧昶,而上帮子,她的囡囡,也只有眼睛像她。
萧如意想,别管什么父慈子孝了,他不就是炫耀了几次,父皇就这么嫉妒,好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