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身上,柔如春水顿时变为冷厉刺骨的寒风:“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咒皇后去死?居心不良,其心可诛!”沈碧珠惊恐的瞪大眼睛,陛下对她一向温和,给了她很多特权,甚至连先头的谢皇后都要让她三分,她并不知晓,萧昶的嘴毒的很,只靠斥责,都能让一个前朝朝臣羞耻捂脸,欲撞柱而死。
“陛下怎能如此说妾,妾不是那些妄图攀龙附凤的女人,妾是沈碧珠!”“沈碧珠?“萧昶冷笑,不带丝毫感情望着她:“你沈碧珠还不如薛氏王氏,朕真是做错了,给了你那些特许,让你生出妄想,诅咒朕的湄湄,还想要取而代之!”
沈碧珠膝行几步,上去拽萧昶的裤角,企图伏在他膝头,下一刻,她便喘不过气,眼白外翻。
萧昶竞是直接攥着她的脖子,把她提溜起来,大掌毫不容情,持续加力。“你记住了,湄湄是皇后,朕唯一的元后嫡妻,岂是你这种贱东西能比得上的,诅咒皇后,此乃一罪,身为臣妻,不守妇道,勾引皇帝,此乃二罪,好好地埠阳侯夫人不做,平安富贵的日子不享,朕成全你。”萧昶神态癫狂,手里的沈碧珠,脸涨红,因为无法喘息,舌头都要翻了出来。
“陛下,埠阳侯夫人,要被掐死了。“元宝提醒,他可不是心疼沈氏,皇后刚失踪,臣妻若是在宫内,被陛下活活掐死,传闻会再动摇臣心。萧昶恍然,将沈碧珠丢弃在地,昔日他居然对这种女人动过心,真是耻辱至极,她若一直端着,不屑皇权,不屑他萧昶的架子,他还能高看她几眼。“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贱人,也配与朕的湄湄相提并论?把她衣裳给朕扒了,敢穿跟湄湄相同的衣裳,平白污了湄湄清名。”元宝得令,几个宫中仆妇将人按在地上,将那身紫色宫装扒下。“传朕令,埠阳侯教妻不严,褫夺侯爵之位,贬为庶民,叫他好生管教沈氏,莫要在随意放她出来胡乱勾引朕,朕是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嘴里塞,岂不成了昏君。”
沈碧珠的脸都白了,张嘴欲要求情。
萧昶却仍不解气:“不给沈氏赐衣,就让她这么出去,叫人瞧瞧,这贱妇是如何水性,妄图攀折富贵,抛夫弃子求荣的。”沈碧珠已经完全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萧昶冷嗤:“朕还当真以为你是什么一心一意的贞洁烈女,告诉周志学,沈氏丢脸,虽不可休妻,朕允他贬妻为妾,令聘良妇。”沈碧珠面色,一瞬比一瞬惨白,此时已经没有人色了,她瘫软在地上,一切都完了。
元宝生怕此事再进一步扩大,忙堵住沈碧珠的嘴,给她送出宫。萧昶颓然倒在地上,如此放荡不羁,一点也不符合九五之尊的身份,就那么静静的,像是死了一般的躺着。
事情已经查清楚,元宝急匆匆的回来:“陛下,查清楚了,上回沈氏用的是您钦赐的腰牌,才进了西山大营后帐,这一回用的是太后的腰牌。”萧昶冷笑:“湄湄不在宫里,这些妖魔鬼怪,就忍耐不住了。”“陛下莫恼,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竞陛下后宫空虚,以前陛下专宠皇后娘娘,现在娘娘……回了娘家,权贵们心思便活络了。”“处置了一个沈氏,朕大约就能安静一些时日了。“萧昶嗤笑,笑着笑着,声音越来越大,狂笑到最后,便成了伤心哭泣。“朕是不是英明神武,生的也风流韵致,好看极了,朕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是吧?”
是,可之前陛下很不喜欢别人拿他相貌秀致的事说事。“你看那些女人,拼了命往朕身上扑,她们都想留在朕身边,做朕的嫔妃,为什么她就不稀罕朕,朕有那么糟糕吗?”元宝不敢说话。
“那么多女人想要嫁给朕,朕都没要,我都已经把那些狂蜂浪蝶弄走了,开始洁身自好,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湄湄,为什么你不回来?我只要你,只要你啊。”
萧昶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