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人强,她想活命就不能刺激这土匪,所以她默不作声。土匪见她怂了,软了,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方才,一个弱女子只身在被药拿得发疯的恶犬群里奋力抵抗的一幕,就像是场惊艳的幻象,让他心里微动,却又迅速泯灭无踪。天下人,大抵如此没有长性。轻磕马镫,土匪朝更深的密林中走去。身后的林子里依然有隐隐的犬吠传来,有人还在不死心地纠缠!“先生,你的马生病了。”沉默良久,楚嫣然突然出声,“不赶紧医治的话,恐怕它活不长了。”马上那土匪听了楚嫣然的话,只是冷哼一声。觉得这女人不懂装懂!他爱马,每一匹马都贵重无比。甚至说是用金子堆铸的也不为过,特别是如今骑的这匹雪花骢,寻常人瞧着不过是匹毛色纷乱难看的杂种马。却不知道它是由大宛良驹与塞北高血马混血几代才成就的一匹良驹。每日里有专人饲喂刷洗,要是它生病的话,立即就会有人前去为它诊治。这女人……是想讨好么?心中那一丝惊艳,已然泯灭无踪。“这匹照夜雪花,午间饲食吃的是大麦与豆饼,中间……中间掺了不少蜜糖。”楚嫣然挂在马上,虽然小脸憋得涨红,但是却刚好能观察到身下马儿的异样。那土匪锁着的眉弓微微上挑,有些讶异她竟然知道这匹马的名字,而且,她的确说中了这匹马中午的饲料。楚嫣然没听到土匪的回应,只当他不信,继续道:“喂过饲粮之后,它没来得及消化吸收便被套上鞍韂出来奔跑,所以大量带着蜜糖麦子的饲料囤积在胃里,发酵胀气,引发了急性的胃扩张……我刚才观察它每走十多步便会有一次抽搐,那是胃痉挛的疼痛,若是不赶紧急救,它恐怕不出一个时辰,胃袋就要被涨破了!”说到此,楚嫣然勉强抬起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土匪。出乎意料,那家伙黑沉沉的眸子望着她,似乎有在认真听她的分析。“急救?说得倒轻巧。”土匪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有救治的办法?”“有……我有!”楚嫣然就等他问这句话,她急急地由马背上撑起身子,倒悬着憋闷了那么久,她眼前一阵金星乱冒,手臂一软差点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