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辩解道:“我何时有说过要封侯之事,你莫要胡扯!”
“你且莫要狡辩,说出你的同党,说出你的靠山!”
“有本事有担当就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又是一声厉呵。
陈庭!
江昭目光望向相继跳出来的两位大员,冷笑一声:“江某五月二十七入京任职翰林修撰,至今不足一月,何来同党一说?”
“江某不是英雄好汉,也没有同党。”
浩大声音传遍大殿,江昭猛地转身,向着官家一拜:“臣是宝元二年生人,时天子圣明,天下安宁,百姓安居乐业,臣也童年无忧,平安成长。
自庆历七年考上秀才,至和元年考上举人,一直到今年二月考上状元,五月二十七上任翰林修撰,每一步皆是仰赖天子恩情。”
“臣是嘉佑二年的新晋进士,是天子的门生。要说恩师,陛下就是臣的恩师!”
“要说靠山,陛下就是臣的靠山!”
“要说同党,臣也只能是陛下的臣党!”
“冯御史与陈侍郎方才所言,非议论忠臣之道。臣恳请陛下,命二人收回此言!”
言罢,江昭眼眶通红,泪流满面,俯身重重扣下。
又秒了?
还有高手?
几位阁老皆是面露惊疑。
别人说你老师有问题,你就说皇帝是你的老师?
别人说你有同党,你就说皇帝是你的同党?
别人说你有靠山,你就说皇帝才是你的靠山?
这让人怎么答?
莫要说是几位内阁大学士,就连御座之上的官家赵祯,也为之一懵。
这怎么还能扯到朕的头上?
还有,这辩论水平有点超标了吧?
既有三品侍郎围堵,又有二品御史追杀。
结果,两个大员逼问,无一例外的被堵住了嘴?
大殿之上,左都御史冯元与户部右侍郎陈庭齐齐一懵,脑海空白一片。
完蛋!
内阁大学士刘沆闭目一叹。
一位二品大员与三品大员都不能逼得江昭落坑,他已经输定了。
区别就在于要么是被君王罢黜,要么是过些日子被势大的韩章政斗打败。
因着宰辅大相公拉偏架,他心中不甘心退位,本来就是冒险一搏而已。
不曾想,失策了!
谁曾想一个方才为官不足一个月的年轻人,竟然能打巅峰赛呢?
输的不冤!
这场谋划并不稀奇,特殊就特殊在引发了君王愤怒。
要是入局之人承受不住皇帝的愤怒与几波刘系官员的质问,自会溃败。
而事实证明,造化弄人,江子川竟然能撑住,甚至反打。
其实,以他的政斗水平,要是这会儿下场,倒也能勉强维持住局面。
只是,既然一场谋划已经失败,又何必主动下场,最终落个难堪局面?
当然,他其实也并未输的彻底。
他是迟早要退的人,这次也无非是挣扎一下而已。
究竟是否彻底的输,还得看两王之争!
一时的输赢,算不得什么。
同一时间,韩章欣慰一笑。
这一场政斗,初步胜负,已经分出。
他与刘沆,皆是并未下场。
他不下场,刘沆就不能下场,否则就是不打自招!
方才还吵得热火朝天,呵斥之声不断的垂拱殿,愣是沉寂了足足三四十息有余。
百官惊诧,天子注目!
过了好一会儿,赵祯反应过来,面色平静望向两人:“冯元,陈庭,江卿一定要你们两个收回那句话,你们收不收回?”
这会儿,他心中的愤怒就已经去了七分。
从右都御史跳出来的那一刻,一些消息,他就已经了解得差不多。
要说陈庭跳出来可能是出于忠诚,那正二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