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甲第一名,扬州江昭!”
一声声传话,从垂拱殿,一路传到东华门,声势浩荡。
哪怕是江昭,也不免血液沸腾,面红耳赤。
哪怕知道老师的殿试阅卷官之一,定会竭力为自己争取状元之名,可结果尚未出来,谁又能时刻保持淡定,一点也不心忧?
如今,东华门外唱名,江昭心头的一块大石仿若落下,就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他理正衣冠,大步走出,昂首独行。
一举一动,尽是器宇轩昂,意气风发。
崇政殿,富弼念出结果的那一刻,江志死死握紧的官袍一松,长长舒了口气。
一会儿的功夫,他竟然已是额头生汗。
甚至就连自己是否升官的事情,他都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同一时间,江昭外祖父、翰林学士海老太爷也欣慰抚须点头。
有此外孙,江氏、海氏、韩氏的下一代起码无忧。
状元郎,那是真的前程无忧。
哪怕遭遇了政治斗争,状元郎也往往是紫袍披身,为的就是不辱没“状元”之身。
大周立国百年,二三十位状元,倒也有几位不曾官至三品,但几乎都是身体不好而病逝。
何为前程远大?这就是前程远大!
一边,韩章也是一脸的欣喜。
哪怕他参与了批卷,也早就知道了弟子的名次,但真正出了结果,还是不免为之大喜。
状元郎啊!
三年一个的文曲星!
于韩章而言,一个状元郎的弟子,好处可谓太多。
起码,不用担心继承人问题。
从小教出来的徒弟,用起来也放心。
甚至,这事还有利于他稳住派系内部。
东华门外,早已遍布汴京官眷,人人惊叹,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不知淮左江郎年仅十八,尚未及冠,不知可有定下婚事?”
“十八岁的状元郎,尚未及冠而大魁天下,前程不可限量啊!”
“文曲星下凡啊!”
“韩尚书从小教导大的弟子,本事真是不俗。”
“【韩门立雪】之声,今朝尤闻啊!”
.......
“嘉佑二年,一甲第二名,建州章衡!”
“嘉佑二年,一甲第三名,曹州窦卞!”
“嘉佑二年,二甲第一名,循州罗铠!”
.......
“嘉佑二年,二甲第六十三名,眉州苏轼!”
......
“嘉佑二年,二甲第六十四名,泉州吕惠卿!”
......
“嘉佑二年,二甲第七十二名,眉州苏辙!”
......
“嘉佑二年,三甲第十一名,凤翔府张载!”
......
“嘉佑二年,三甲第三十七名,黄州程颢!”
......
“嘉佑二年,三甲第九十七名,建昌曾布!”
......
“嘉佑二年,三甲第两百六十名,建昌曾巩!”
......
唱名、披花、游街,琼林宴......
一步又一步,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