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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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林常言:京城百街,五街为其最。
所谓五街,也即汴京最受关注的五条街道。
御街,曲院街、东华门街、浚仪桥街、金梁桥街。
首屈一指的自是御街,此街南起宣德门,北临朱雀门,实为京城最为核心的区域之一,步行至皇宫仅需一刻钟,更是常有天子銮驾通过。
此地常居者无一不是内阁阁臣、六部尚书、实权国公、侯爷一级的存在。
这条街,最不缺的就是权势,
除了御街,就属曲院街为其最。
此地秀美清幽,文人清流甚是偏爱,往往是六部侍郎、翰林学士、九卿等二、三品的紫袍官员常居,曾经的范文正公、晏殊大相公等人,尚未位列台阁之时,几乎都是住在曲院街。
江昭的曾祖父江沅、祖父江志,一位官居四品,一位官居三品,两代人方才有资格买下一份曲院街的宅子。
除了御街、曲院街以外,东华门街、浚仪桥街、金梁桥街也都有不少权贵,但相比起前两者,后三者的“含权量”并不是很高。
东华门街商铺林立,灯火彻夜不息,人来人往,繁华异常。
不过,这种十分热闹的街道,适当游玩自是好事,可要是常居于此,就太过难受。
除了三年一度的东华门外唱名,其余时间都略显嘈杂。
常居于此的权贵几乎都是落魄的伯爵、侯爵,亦或是五六品的小官,顺带着做点生意挣钱,贵而无权,无奈以钱财撑场面,但凡有权有势的贵人绝不会常居此地。
浚仪桥街常居者往往是皇亲国戚,贵胄满溢,自是不必多说。
不过,皇亲国戚少有为官者,贵自然是贵,却都无权。
金梁桥街是武将勋贵的聚集地,一些落魄的伯爵、侯爵、国公府都常驻于此。
然,武将贵胄天生就有机会执掌军权,若是真有本事,早就掌握军权,借此移到御街去住,以彰显地位与恩宠。
因此,金梁桥街无一例外都是落魄的勋贵。
不但无权,往往还并不富。
当然,哪怕无权无财,这些人也好歹有爵位传承,若有子嗣成器,猛地走出一两位执掌军权的人物,也并非不可能。
所谓的落魄,也仅仅是相对于顶端的那一批人而言。
于绝大多数黎民百姓和官员而言,这些人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韩章曾官居昭文殿大学士,承蒙天子赏赐宅子,却是住在五街之最的御街。
一般来说,御街的宅子都是不能买卖的东西,唯有御赐方可入手。
而御赐的东西,又往往是终生赐予,唯有受到御赐的人都已经逝去,亦或是遭到抄家灭门,御宅才会被收回。
也因此,哪怕韩章遭到贬谪,其御街的宅子也并未变动。
这几年,翰林修书的韩嘉彦就是常居于此。
起初入京的那段时间,江昭曾特意来拜访过韩嘉彦一次,是以并不对路途并不陌生。
曲院街与御街相隔不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江昭已然抵达韩府正门。
“咚咚咚!”禾生上前敲门。
“来了!”
一位灰衣小厮快步跑过来推开大门,一眼望见的是一位温润儒雅的年轻人,其一袭青丝长衫,容貌俊秀,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以诗书堆积起来的书香气质,淡淡的笑容蕴含一丝严肃,沉着的目光散发些许威严气度。
灰衣小厮不敢怠慢,连忙持礼:“敢问公子可是来找主君?”
这是韩嘉彦从相州带到京城伺候日常起居的管家,以前见过江昭一次。
灰衣小厮一边说着,一边往边上侧开身子让路。
江昭微微点头,就要要说话时,有一书生正好从院子中走过。
那人习惯性的扫了一眼,旋即止住脚步:“子川?”
“师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