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心中一直很感激马长河夫妇对她的照顾,所以也会经常过来看望这对中年夫妻。
“好啊!杜婶婶。”
阮安宁笑着答应,现在是下午四点半,距离马长河下班的时间也快了。
杜娟做好晚饭以后,院子外面传来脚步声。
一名戴着眼镜,年约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蓝色工装走了进来。
马长河见到阮安宁,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安宁,什么时候来的?”
“马伯伯,我下午过来的。”
饭桌上,杜娟一直给阮安宁夹菜,为了款待阮安宁,杜娟特意做了一盘红烧肉和一条清蒸鱼外加两个素菜。
在这个年代,这算是比较丰盛的招待了。
“对了,安宁,这次兵工厂招收的通知已经出来了,你有没有被录取?”
马长河今天太忙,没顾得上问人事部门的同事。
回家正好看到了阮安宁,便顺口问道。
提到这个,阮安宁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马长河与杜娟夫妇俩敏锐地察觉到了阮安宁的情绪变化,夫妇俩以为阮安宁没有考上。
杜娟暗暗瞪了一眼马长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随即安慰道。
“安宁,这次没考进去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对吧,老马!”
马长河立即点头。
“对,安宁,你还年轻,又不只有兵工厂招收职工,其他厂子里要是招收职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这五年来,这小姑娘跟他们夫妻走得近,虽然性子软弱了些,但是个勤快上进的孩子。
“不是的马伯伯,我考上了,但名额被妹妹占用了。”
“什么?”
夫妻俩面色大变。
阮安宁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马长河夫妻俩说了。
她语气平淡,却让人感觉到一种深沉的无力,似乎再怎么努力也对抗不了命运的安排。
“真是岂有此理,这阮建军简直是胆大包天,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狸猫换太子之事。”
马长河气得把筷子往桌子重重一拍,神色震怒。
杜娟也气得不轻,眉头紧紧皱起。
只见马长河沉声道。
“安宁,你别怕,伯伯会替你把工作名额给拿回来,这种弄虚作假的行为,我一定会严肃处理。”
马长河生平最痛恨这种背后找关系的行为,尤其还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涉事的人员,他绝不轻饶。
阮安宁知道以马长河的能力,完全可以把她的工作拿回来。
但她来找马长河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拿回工作后自己去上班,而是卖掉手里的工作。
她就是要让阮安平满怀希望地以为能进兵工厂上班,却在临门一脚时希望破灭。
还有阮建军这个渣爹,暗中插手让阮安平顶替原主的工作名额,也别想从这件事情里抽身。
他们欠原身的,阮安宁会一点点地讨回来。
“马伯伯,工作名额我想卖掉,另外,我也准备下乡,我下乡的地方就是我妈和外公他们下放的地方。”
她若继续留在京市,以黄桂香的性子,得知阮安平工作没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加上阮建军那个渣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再者,原主生前心里一直挂念着她母亲和外公一家。
哪怕是为了替原主尽孝,阮安宁也要下乡。
马长河一听,神色凝重了几分。
“安宁,下乡不是闹着玩的,你外公当初下放时,情况有多危险,你妈又为了能让你留在京市花了多大代价,你可要想清楚。”
五年前多少人因为被批判为老右思想,而蒙受不白之冤,当时整个华国风声鹤唳,人人提心吊胆。
马长河至今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马伯伯,我想得很清楚,我要下乡,我要去见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