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慈以漾收回视线,转过头问还在房间的阿姨,“陆烬在哪里?”
忽然想起,似乎没有看见陆烬。
听见少女用天生偏软的腔调问她,阿姨转身恭敬地弯腰,道:“小少爷现在在外面,应该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没有在?
她不信他们没有和陆烬说她要来。
慈以漾白净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又问:“那他的房间在哪里?”
阿姨道:“小少爷就住在您的隔壁。”
慈以漾上楼的时候,是看见隔壁还有一间房门。
“谢谢。”得到位置,慈以漾没再问了,“我今天累了,晚上不吃饭。”
“是。”阿姨微笑地躬身后出去了。
阿姨离开后,慈以漾将身上的汗洗了,然后换上干净的裙子,打开门站在隔壁的房门前。
门是有指纹锁的,大约是因为寻常没有人敢进去,也或者是因为主人出门时走得急,所以门并未关紧。
她垂眼看了一眼敞开得不太明显的门,伸手推开,走了进去。
这间房以前是她跳舞的地方,现在已经被改装成了卧室。
冷调色,陈设简单,就是对比她的房间,过分的大。
她站在房间里,望着落地窗外即将要落下的余晖,身上穿的雪白长裙连脚腕都吝啬露出,逶迤在地毯上堆砌成雪花。
床边摆着一张照片。
慈以漾拿起照片,冷淡地打量照片中的少年。
长眉高鼻,五官深邃孤冷,唯有殷红的仰月唇似天生带笑,削减了几分淡漠,皮相生得极其好。
好得慈以漾记起了第一次见面,当时见到他她也怔了许久。
其实她早就见过陆烬,在几人没有正式见面之前,她就曾经在他上高中的学校门口,蹲了好几天,才看见了照片上的少年。
陆烬远比照片上的好看,在人群中高挑得显出不一样的清疏矜贵。
那天他的目光像是不经意,却又直白的和她对视上。
妈妈病逝,爸爸出轨,她被愤怒占据了理智,一见到他连犹豫都没有,直径冲上去甩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应该很响亮,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少年的被打偏了头,黑发凌乱,右脸泛红却依旧好看让人失语。
他垂眼和她对视,眼中没有诧异和迷茫,反而眯眼笑了。
那一瞬间,她眼中的愤怒转变成了错愕,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想到那时候只是给了他一巴掌,慈以漾心中就有点后悔,应该多扇几巴掌的。
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晚了。
慈以漾将照片放回原位,看了眼外面。
天色已经不早了,陆烬今天晚上会回来。
她垂下眼,掀开被子躺在上面,平静地闭眼耐心等着陆烬回来。
这次她不会再和之前一样,会好好和陆烬培养感情的。
要在他们没有结婚登记前,勾引将要成为她名义上弟弟的少年。
陆烬和她上过床,这场婚还能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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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俱乐部里,疯狂地庆祝今天压了三年的射击队一路夺冠,灯光摇曳,场面燥乱。
不少人喝得面红耳赤,有人烟瘾犯了,正要掏出烟就被人压下去。
“Theo在。”
听见这个名字,那人下意识转眼看向与不远处,卡座里坐着与这里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的,像是刚成年的斯文少年。
颀长的四肢窝在卡座里,阖着眸,忽明忽暗的光影打在他那张脸上,透白得像泛着冷泽的玉。
Theo刚从m国回来不过才两年,谁都知道了他极其不喜欢烟味儿,但凡他在俱乐部,大家都会自行避开他去吸烟区。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在这里?”
寻常等射击结束后,他都会离开,不会参加庆功的party,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