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是因为没想过乔三槐会突然打孩子,所以任由他从自己的怀中把孩子抱走。
这孩子打的莫名其妙,黄裳立刻就又把小乔峰抢了回来,问道“老哥,这是怎么了?”
听到孩子的哭声,乔三槐的老婆也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黄裳和乔三槐在争孩子,一时不知所措。
乔三槐含着眼泪“这个臭小子不知道好好把握机会,和相公认真识字,错过这大好的机缘,实在可气。”
黄裳这才明白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一时尴尬不已,赶忙解释“老哥,都怪我口无遮拦,小孩子其实很聪明的。”
这话说的还不如不说,太敷衍,乔三槐心中更苦。
李沧海接过小乔峰埋怨道“就知道胡说八道,你自己先去考个状元看看。”
又对乔三槐道“他自己考了好几次都没考上,就会说风凉话。”
看似想安慰乔三槐,可实际却是扑灭了乔三槐的希望。
原以为黄裳是个饱学之士,哪怕儿子不够聪明,能攀上这么个人也是难得的机缘。被李沧海这么一说,黄裳顿时变成一个夸夸其谈之人,对乔三槐来说,还不如是自己的儿子不聪明呢。
小乔峰大哭,李沧海抱怨,黄裳尴尬,乔三槐夫妇泪眼婆娑,这出闹剧把一旁的玄苦彻底整无语了。
玄苦就这么尴尬的离开了,都没人回头看他一眼。只有黄裳对于玄苦的离开,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夜里,山风冷冷,吹的树叶沙沙作响,熟睡中的黄裳突然睁开了双眼,有高手夜探乔三槐的破房子。
“呲”的一声轻响,黄裳弹指神通射向屋外之人。
屋外之人大惊,一个翻身躲过黄裳的偷袭。他已经加倍小心了,可是刚迈入院子,还没等靠近窗户,就被发现。
黄裳推窗而出,悄无声息地落在那人面前。
借着月光,只见那人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冷电般的眼睛。
黄裳属于身材高瘦,黑衣人却比黄裳还高,而且雄壮异常。
黄裳不出声,黑衣人也不敢出声,从他入院之后,黄裳露出的一招半式,黑衣人心中就已经不托底了。
而且他心中有顾忌,不想肆意出手,略微一顿,转身就跑。
黄裳当然不能轻易放他走,随后就追。
山路崎岖,黑衣人身法是又快又灵,以黄裳之能也没法立刻追上他。
不过黑衣人想借着自己熟悉地形就甩掉黄裳却是痴人说梦,黄裳竟然半步都没落下。
冲下少室山,一马平川的草垫子,黑衣人身法提到极致,更是快的离谱。
黄裳紧随其后,身法如电,却胜似闲庭信步,也并没有急着拦住黑衣人,而是追出去足足百里,黄裳才突然猛的一个箭步,窜到黑衣人前面,阻断他的去路。
黑衣人猛然一惊,没想到黄裳犹有余力,这一步就把自己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二人就这么静静的相对而立,黄裳不急着出声,黑衣人却已经沉不住气了。
黑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声音浑厚有力。
黄裳同样反问“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黑衣人语塞,黄裳好歹还没有蒙面,自己却连真容都不敢露,忍不住“哼”了一声。
黄裳神色淡然,道“乔家好大的吸引力,白天有少林高僧到访,晚上又有夜行人探视。”
黑衣人道“吸引人的不是乔家,而是伱,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黄裳道“这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我出现在这里有何不可?”
黑衣人道“少室山的一家农户,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的人一再逗留?”
黄裳道“我想逗留就逗留,何须跟人解释,再说我光明正大。”
黑衣人冷笑“光明正大?恐怕是居心叵测吧。”
黄裳道“乔家有什么值得我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