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感到如此的不忿,但还是比着工人的模样买了劳保服,做了可以递交的名片,穿戴齐整地站在乔宝蓓家门口,敲响她的门。一段极着拖鞋的声音停在门锁翻动的那刻,他心跳如擂鼓,看见门缝间逐渐清晰的她,几乎快忘了呼吸。
“你好,有事吗?”
乔宝蓓仰起素净漂亮的脸,直直眺向他。她没把门完全敞开,之间纵横了一条防盗锁。
傅砚清将捏紧的名片递出去,喉核微动,说得低沉又机械:“家电维修,送水服务,我都有。”
想好的自如的开场白没能用上,他的心沉了又沉,几乎快落到谷底。但乔宝蓓不以为意,她“啊哦"一声,接过名片简单地扫了眼,又抬眸看他,“爱,你是住我隔壁的邻居对吧?”
“嗯。”
“好,谢谢你,我收下了……
正要缩回去,傅砚清又着重地重复道:“我什么都会,家电、水管都能修,价格也实惠。”
“第一次,我不要钱。"<1
乔宝蓓微顿,重新望向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心里不由觉得古怪。这种话她只在那种乱七八糟的片子里听过呢。电视机还在放着喜欢的剧目,刚好演到高//.潮桥段,她用甜腻的嗓音随口敷衍他两句,随后关上门,吸着拖鞋回身往客厅,至于手里的名片,则是被随意地扔到桌上。
一连数日,傅砚清都在等那通电话,那道敲门声。但他始终没等到,病症也越来越严重了,每每夜里办公,都要在客厅听她看电视的声音。
因为工作,他们打照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他只能透过窗台看她睡在摇椅上晒太阳。她喜欢穿卡通图案的衣服,也喜欢穿艳丽的吊带,光着胳膊和腿,一晃又一晃,在阳光下白得发亮。
她的内衣裤都是鲜艳的颜色,是带蕾丝的半透明的薄纱。1头回看见女人的贴身衣物,他夜里竞做了相当靡丽的春//.梦。梦醒过来,床榻蔓延着难以言喻的味道,傅砚清沉着脸去洗净,既觉得懊恼,又觉得抱愧。毕竞是他非礼越界,总去看她的窗台。他搬走了两日,忙起工作就一直睡在办公室,但越是回避,心底里渴她的念想就越是浓烈。
转机是在一次周末。
乔宝蓓给他打电话说家里的水管爆了,问他能不能上门维修,他当即说好,推了晚间的饭局应酬。
办公室里没有劳保服,他风尘仆仆地回了家,将衬衣换了,将腕表摘了,才拎着准备已久的工具箱上门。
乔宝蓓开门得很及时,裙摆和发丝都湿漉漉的,有些狼狈,像双脚沾了水的猫。
他看到了她领口那抹若隐若现的桃色,没敢多看,黑沉沉的目光定在她脸上,不偏移分毫。
“在哪里?”
“洗手间…”
乔宝蓓翕动着双唇,带他穿过客厅到洗手间,把门给推开。里面的水停了,但地上还淌着一汪。而且不仅水管爆了,下水道也给堵了。洗手间开了循环排风,但空气仍然雾蒙蒙的,弥漫着沐浴的清香。也难怪,她说是洗澡洗一半的时候爆开的。
“修一次要多少钱呀?”
乔宝蓓后知后觉地问,脸上透着懊恼的表情。她怕价格太贵把她坑坏了,但又想着能快点修好贵点也就贵点了,谁能想到等他还等了半个钟头呢。这半个钟头里,她刚要打电话跟他取消,让丽珍带人来看看,他却正正好地堵门到了。
“第一次,免费的。”
傅砚清侧目看向她,说了句出乎意料的话。乔宝蓓愣了下:“真的吗?”
“嗯,新顾客的优惠。”
他稍顿,又言:“我先去看看情况,你吹好头发,别着凉。水管爆了修起来会比较慢,主要是得去店里买合适的新配件。”他说话是一句一句往外蹦,中间的停顿分外明显,显得特别笨拙。乔宝蓓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他单膝蹲下,检查洗手台下的水管情况。挽起的袖口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