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间?我这星期在燕北刚好有工作,可以在这里陪陪它。”她哪有什么工作?胡谄而已。对她来说,到哪儿都是玩,也不急这一时回黎城。
温知禾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在她不断打包票地发誓后,还是松口答应了,并且给了她一份极为详细的资料。
“养宠还要经过家里人同意。“温知禾默了默,忍不住问:“你先生没意见吧?”
她知道他们关系不算融治,甚至宝蓓还有些怕他。“他才不敢有意见呢。"乔宝蓓托着腮,洋洋得意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拿了资料,在温知禾家用过晚餐,乔宝蓓便牵着小比去往燕北安置的房子。夜里九点是小比的睡眠时间,它很乖,到新环境没有很怕生,铺好狗窝便径直躺在上面睡觉。乔宝蓓看得心软软,更下定要养它的决心。她猜傅砚清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所以洗漱后贴张面膜,就给他拨去了电话。“这么晚,还没休息?”
听筒里传来男人熟悉的声腔。
乔宝蓓耳朵有点痒,用手揉了揉耳垂,小声咕哝:“睡前打给你,你还不乐意啦。还有……我给你送的礼物,你没拆吗?”“拆了。"傅砚清停笔,垂眸温缓道:“我也签字了。”乔宝蓓转而去捏枕头角:“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呀。”傅砚清唇角轻掀,认真地问:“预约的事,还需要再致电给你?”乔宝蓓哼声:“对,不然无效。”
傅砚清颔首:“多谢提醒。现在算数了么?”哎呀这个人……
乔宝蓓面颊微微红:“还有,你给我写信,为什么不给我看?”电话那端默了默,才道:“都是些无病绅.吟的酸文,过了一夜再看,觉得拿不出手,也扫你兴致。”
他已分不清那些到底是写给她的信,还是用来消解释怀的日记。日记具备私密性,真实性,连贯性,从还未认识她时起,在那间病房,他便已经开始记录那些心情。一千三百二十六封,是他不断想她,念她,渴她,爱她的证明。爱上宝蓓是件痛苦与幸福并存的事,他想时刻记住那些痛感,牢牢抓住那些幸福,所以无所不用其极。以至于那些话,充斥着大量的自怨自艾,自惭自怜,经不起他人审视。他是该赤诚坦荡地面对她,但唯恐自己的一览无遗被她所不齿。
他的妻子果然会问起一-接听电话的那刻,他已做好被审视的准备,但还是不由提心吊胆。
不过能被她问起,也是件格外幸福的事。
“可是既然是写给我的,就应该给我看呀。"乔宝蓓说得理直气壮,忽然又问:“爱,你以前还有没有给我写过?”
傅砚清又沉默了一会儿:“写过。”
乔宝蓓唇角上扬:“什么时候呀?还有没有?”傅砚清在心底轻叹,认命地闭上眼:“很多,在家。”“很多是多少?在家哪里?可不可以给我看?"她打破砂锅问到底,怀里的抱枕已经被捏得变形了。
傅砚清沉默的间隔更长了。
他按了按眉心,说:“等我回去我会找给你。不过其实那些没什么可看性。”
“那我也要看。"乔宝蓓喜滋滋,“你已经看见我的信了,怎么什么也不表示呀?知不知道我今天等你电话等了多久?”“抱歉。"他下意识解释,“今天下午……”“我不要道歉。"她纠正,不依不饶,“我要你夸我。”傅砚清刚想说点什么,又听见乔宝蓓说:“嗯……算了,我的文采也不好,就不为难你了。”
“哦对了,我跟你讲,今天起我要在燕北待一星期,得下周才能回去啦。”傅砚清习惯她这种跳脱的聊天方式了,追问:“给你朋友预热电影?”“嗯,也不算,其实温老师也不是很需要我。“乔宝蓓看向床边耷拉着耳朵的小狗,小腿轻轻晃荡,“我是要和我们家的新成员磨合一段时间。”“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撕面膜睡觉了。老公,晚安,我爱你。”她照例说着甜腻的结束语,飘飘然的口吻中不乏有敷衍,傅砚清却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