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清飞往国外,她有些舍不得,还陪他坐车到机场。走前,傅砚清整理她脖颈处的丝巾,掀眼问:“准备什么时候回去?”“等你回国我们一起回黎城。“乔宝蓓双手放在膝上,坐得板正,语气里还有点骄傲:“我最近在拍视频钦。”
“嗯,你自己一个人?”
他见过她摆弄那些摄像小玩意,到处拍风景,对着镜头自言自语,身边没有任何助理。
乔宝蓓摇头:“我的团队下午就会来。”
“好,照顾好自己。"傅砚清略一颔首,“我会让Linda留下来陪你。”Linda是他身边的助理之一,一个很干练的寸头阿姨。乔宝蓓“哦”了声,故意问:“留下来替你看着我吗?”
傅砚清欲要解释。
“哎呀,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乔宝蓓用手比了个话筒放到耳边,眨眼道:“但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就别麻烦Linda姐了吧。”说着乔宝蓓又凑上来亲了亲他的唇侧,明眸亮晶晶:“拜拜,下周一见。1”彻底分开后,傅砚清坐在头等舱的席位上,无心去看那些需要审阅的文件。他阖眼凝神,仍在怀念那个来不及加深的吻,那些温馨的相处时光。刚过去不到二十分钟,他便已经有了强烈的戒断反应,甚至惶悚这不过是一场梦。当飞机向空中跃起,经历气流颠簸,他才有种真实感。波动结束,他卡着分开的半小时,寻了个合宜的借口向她发去消息。等待回消息的期间,傅砚清又不由滑动寥寥无几的聊天记录。翻到两三月前乔宝蓓对他冷淡敷衍的消息,他的手腕骨心泛起钝痛的麻痹感,不自觉地颤控飞机落地,他压下心里的翻江倒海,随助理一道通过贵宾通道。刚上车,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下,是乔宝蓓打来的视频电话。傅砚清微顿,刚才的不安感在这一刻顿时烟消云散。滑动接听键,乔宝蓓笑得眯起双眼,举着两个玩偶放在身前:“你看,我刚刚扎的毛毡玩偶,好不好看?”
屏幕有些糊,他没太看清玩偶的模样,视线也一直聚焦在她脸上。看了片刻,才夸赞:“好看。”
乔宝蓓托着腮:“爱,你别这么敷衍好不好。”“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乔宝蓓凑近些,笑眯眯,“转我一万送你一只,转我五万送你两只,转我十万送你三只。”
傅砚清唇角轻掀:“喜欢。”
“第三只在哪里?”
乔宝蓓仰起下巴,像个小貔貅:“你先转给我。”“好。“傅砚清垂眉,不舍把屏幕切小,干脆拿起另一只手机,将十万块转过去。
看见屏幕弹出的转账数额,乔宝蓓哼哼两声,用双手捧着脸,一字一顿,笑得更得意:“就在你面、前、的、我呀。"<2傅砚清失笑,温声纠正:“你是无价之宝。”“对啊,我当然知道。"乔宝蓓用手指戳戳屏幕,“这是我跟你视频的价钱。分享完,她不由分说道:“挂啦,我要去洗澡了。”还没来得及回应,屏幕便瞬间下线。
傅砚清揉了揉眉心,又笑了一息。
宁城下榻酒店里,乔宝蓓一个人泡完浴,一个人冲完澡、吹干头发,躺在床上失神地望着吊顶的水晶灯一动也不动。那种孤寂感涌上来,让她忽然很想给傅砚清再打一通电话。她知道不论什么时候打过去,傅砚清都会接。
也不好歙,才刚分开多久?搞得好像她真的很离不开他一样。乔宝蓓压下这个念头,起来贴张面膜泡杯茶,到窗边坐着看夜景。她刚坐下,就见透明茶几下方摆了一个挺厚实的本子。实在闲得无聊,不管是什么书,只要瞄见了,就必然会被人拿起来翻看一二一一反正乔宝蓓是这种人。
她将其抽出来,还没翻开页,就见里面有个薄薄的夹层纸。这是本哲学书,且茶几下就这么一本,显然不是酒店里的配置。乔宝蓓花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明白过来是谁的,毕竞家里还有那么大一个堪比图书馆的书房。
她对哲学不感兴趣,所以仅翻开那张夹有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