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缺你这点三瓜俩枣?”
这个人疯了吗?怎么忽然跟发/情了一样!“五十万还不够?"蒋明远眯了眯眼,轻哂,“你那个没用的丈夫能给得了你这些钱?″
话音甫落,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他的侧脸上。乔宝蓓趁着他松手的间隙,赶忙从沙发上起来。她无暇去整理微乱的裙摆,心里又惊又怒,眼眶发红,“谁告诉你我老公没用了!我就算不用工作,每个月也能花他百来万,拿他们公司好几千万的钱。你还想拿这点钱侮辱我?你七配!变态!神经病!”
她很没道德地啐了他一口,拎起包头也不回地小跑走,像后面有鬼魂在追一样。
高跟鞋噔噔地踏过钢板台阶,一下又一下,像在他大脑上重击。那巴掌很疼,蒋明远缓了许久才缓过来,摸到脸上咸湿的唾液。<3下电梯到一楼,乔宝蓓的心心脏仍然跳得很快,是被吓的。她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总觉得再晚一秒出来,就要发生不好的事。本打算打车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路过玻璃窗,又不由驻足整理凌乱的发丝,补上口红。再眺到不远处的小吃街,她吸了吸鼻子,撑起太阳伞走过去。奶茶,章鱼小丸子,关东煮,乔宝蓓都买了一遍。边拿着袋子边往嘴里送吃的,根本没手用手机,很好地抑制了想打电话发消息的冲动。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回家,吃饱了,晚饭也不打算吃,直接睡个天昏地暗。“夫人睡了,我看她回来的时候眼睛有些红,应该是心情不好,刚哭过的。”
钱姨回自己的房间,悄声和雇主通报。
傅砚清写字的笔顿了下,“是因为工作?”“应该是,她这两天都在找工作。”
傅砚清看眼腕表,嗓音温沉:“七点钟的时候做奶昔和提拉米苏,她醒来会想吃。”
钱姨刚要应声,又听电话里的人说:“不用了。她喜欢的口味你可能拿不准,一会儿我做好了会送过去,八点半的时候记得取。”乔宝蓓吃了甜品心情会好很多。
但相对应的,她不会想起他。
睡下午觉容易多梦,也容易鬼压床。
乔宝蓓做了一段很冗长的梦,大概是受了白天的影响,她梦见自己变成了小爱豆,穿着打歌服站在舞台上欢歌载舞,但台下没什么人,只有一个看不清的男人身影。
她本能把他当做那个人,扔了话筒,提着裙摆向下飞跃,天旋地转间,将她接住,与她在空中共舞的,的确是他。
她横眉怒瞪,斥他来得晚。
他从身后拿了一束捧花,郑重其事地道歉。她怪他没有请人捧场,观众席尽是一片漆黑。他吻了吻她的面颊,说着没那么浪漫,却又真挚落地的情话哄她。她哪儿是载歌载舞的偶像?现实里,她五音不全,笨手笨脚,被丽珍花重金带去上培训班,出来也只是个玻璃罩里不会动的白天鹅。梦醒了,又没醒。
她在床上动弹不得,虚眯的眼里,瞥见了一道与他相似的身影。也许不是像,那就是他呢?他这个人,不就是喜欢趁着她熟睡的时候,做些坏心眼的小动作。会摩挲她的脸,替她掖好被子,俯身吻她,注视她,如鬼魅般诡谲奇怪。
她一动不动,动弹不得,是不是被他施了咒?真是狡猾,讨人厌。那好吧,想怎么样都可以…做完要把她松开。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行泪从眼角落下来。
乔宝蓓蹙着眉,忽然觉得呼吸堵塞,如溺水了般。她睁开眼,失焦地望着透光的窗纱,眼睫还缀着湿沉的润意。支着身子起来,掌下是泅开的泪水。乔宝蓓无暇顾及,先往看见傅砚清的地方眺去。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她匆匆脱掉,堆在沙发上的衬裙。乔宝蓓怔忪许久,才辨别出是自己睡得迷迷糊糊,把那堆衣服看成他了。她得了什么病?会这样想。
吃过太多乱七八糟的路边摊,她胃里一阵痉挛,翻滚出咸涩酸臭的味道。乔宝蓓在盥洗台前吐了好一阵,吐到只剩下清涎后,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