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想画了,我就想来看看你。”说完,她就直接蹲在身边。
乔宝蓓立马把自己的马扎让给她,把她的那个搬过来。就这么一来一回,其他学生也撂下笔,搬起马扎围着她坐,要看她画画。乔宝蓓不太会画写实的风景素描,顿时倍感压力。她假模假式地勾两笔,就开始拿起平板给她们看自己拍的风景图。手滑得太快,不小心翻过,露出一张在桐兴拍的合影。照片都过去了,学生倒是眼尖:“老师,那个是不是你男朋友啊?”另一个孩子反驳:“那个不是,应该是贝贝老师的保镖,我之前看他穿着西装护送老师上班呢。”
“那我还看见老师跟他抱在一起了,就是男朋友。”眼见俩人都要吵起来了,乔宝蓓连忙把她们分开,又气又无奈:“停停停,可别说了,禁止议论老师的隐私,这是不好的行为。”听到这话,两个女孩顿时闭上嘴。其中一个捂着嘴,按捺不住,又问了声:“那老师议论老师也算不好吗?”
乔宝蓓微怔:“谁议论谁?”
“榴莲老师还有小王老师他们就经常议论你。”“对,我也听到过。”
听学生说得煞有介事,不像在撒谎,乔宝蓓抿了抿唇,没有过问,温温柔柔地揭过。
临近下午五点,乔宝蓓组织孩子收拾画材,往集合点靠近。等刘主管清点完人数,才回到民宿宿舍吃晚饭。
乔宝蓓没什么胃口,简单扒了两口就回宿舍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心里空落落的,鬼使神差地翻看起今天在学生面前不小心遗漏出来的照片。
照片里,傅砚清的模样不算特别清晰,她双指放大再放大,也没办法将他的五官看得很清楚。
还记得走之前,她曾承诺过,要等他回来多拍几张照片,但到现在都没有兑现诺言。
乔宝蓓放下手机,眯了一会儿,本来没想睡,但不知不觉间,意识就变得模糊,也没听见手机的震动和敲门声。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次睁眼,才发觉自己错过了晚上的灯会活动。意识回笼,乔宝蓓立马从床上弹坐起。起得太猛,大脑像骤然抱起的铅球,昏沉又失重。
缓和片刻,她吃力地捧着手机,一字一字给刘主管发去解释道歉的信息。发完消息,又无端打了个喷嚏,便捡起沙发上的罩衫披在身上。屋里很闷,还很潮湿,推开窗,才发现是下雨了。夜风携雨丝,打斜地消来阵阵温柔的凉意。乔宝蓓望着雨幕里一盏盏微亮的灯笼,觉得很美,心里却没由来地染上一丝微妙的惆怅。她打算出去散散心,于是拿起白天的遮阳伞,推开了木门。民宿的楼房很老旧,楼梯被外置在廊道的尽头。乔宝蓓极着拖鞋下楼,在雨滴落下的声音里,听到了窗里传来的谈话。“楼上那位,晚上起不来,带不了学生,我真想不通她来这里干什么,还好意思跟我发消息说自己睡过头了,也不编一个好听点的理由。”“她给你发消息了?我看看。”
乔宝蓓停下脚步,慢慢贴着墙站,目光顺着敞开的窗户眺去。她听得出是谁的声音,也知道是在说谁。
“嚅,还真是,印象里都不是第一回这样了吧。千金大小姐吗?谁都要迁就她,这次出来还非要自己单租一间。”
“她今天还跟我说晕车,坐不惯大巴。"<1因为声调抑扬顿挫,这句稀松平常的话便显得格外阴阳怪气。俩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审判她,从穿着打扮,再到平时的行为举止,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被刻意夸大。
乔宝蓓很久没有这般直面地听到别人这么说自己,上一回,还是在晚宴上被一个自视清高的mean gay评头论足。相比起后者,她的女同事明显要更温和,顶多算发牢骚。<1
纵使如此,乔宝蓓听得也不是很舒服。
她快步越过,并不友善地携去一阵风,把窗户猛地扣上。这声响不小,屋里的俩人被吓一跳,纷纷看向窗外。古镇的傍晚通常会很热闹,因为雨天,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