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说区别的话,可能是他脖子上的痣给P没了。”
乔宝蓓当即点开大图看,倒吸口气。
确实没什么变化。
而且有了岁月沉淀的熟感。
一瞬间,她这个爱发散幻想的大脑,开始蹦出不那么合时宜的片段——要是昨晚见上一面,他会对她说什么呢?
“醒了?”
沉寂的卧房,像被这道沉稳的声音一劈为二。
床榻上的乔宝蓓如坠山崖,心脏快从嗓子眼冒出来了,手机一个没拿稳,滑落到胸口,砸得锁骨疼。她顾不上,震悚地向后扭头,向声源处望去,看到了傅砚清。
男人去按墙上的按键,遮光性极好的帷幕缓慢向两侧收拢,彻底让她曝光于阳光之下。
他走了过来,到她靠近的床边。
乔宝蓓心神不宁,动动指尖,下意识要去收手机。
但她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傅砚清躬身,替她拾起了。
他那么庞大,背脊一弯,宽厚的肩背如设伏的猎犬,在她面前亟待蓄力。敞开的领口坠下那条百元项链,在她眼前晃着,与惴惴不安的心同频。
千万不要看。乔宝蓓心里祷告起来,其心虚之处连她都琢磨不清。或许因为……从很早以前她就与他撒谎,谎称自己念书时是没谈过恋爱的。
可她也不是故意的。
嫁入豪门,她一没门当户对的家世,二没才学兼优的品行,总要粉饰一下没那么干净的过往。谈过恋爱自然不算什么,但对这种眼高于顶的高门大户而言,既然你没什么优点,或许出淤泥而不染的“单纯”就是唯一标准。
刚认识傅砚清那会儿,算上他,同时就有三个追求者。她瞒了傅砚清,也没完全瞒,就说谈过两任。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只敢用余光注意那只手机。好在傅砚清只是搁置在旁,没动分毫。
他今日穿着休闲随性,衬衣敞着v领,袖口被堆叠挽在小臂上,下摆由一条皮带收束出精瘦的腰。一米九的个头,站在旁边太有压迫感了。
乔宝蓓运了两回呼吸,才抬起眼,干巴巴地问:“你今天不去上班哦?”
傅砚清嗯了声,目光很淡:“今天没什么事。”
保持侧身半躺的姿态很累人,但乔宝蓓隐于真丝被下的腿却不敢大弧度动弹。她慢慢的,慢慢的改为曲腿的坐姿,双手搭放在膝上,犹如向他跪拜。
而傅砚清并未发觉她的虔诚,下达了日复一日的命令:“既然醒了就去洗漱吃饭,一会儿我们聊聊。”
前半段尚且将她从这种尴尬解脱,但后半段——
聊聊?
乔宝蓓头皮发麻,掀被褥的手停顿:“聊什么?”
傅砚清垂首找来被踢开一米的拖鞋,半跪在地,与她平视:“下周三的旅游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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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餐是很传统的中式餐点,纸皮烧麦配红豆粥,乔宝蓓很有食欲,吃得也慢条斯理。
她贪食,原本想再喝杯豆浆,但顾虑到有傅砚清在,她便矜持了,没让阿姨榨豆浆。
不过辗转到客厅沙发,阿姨便端上了一碗香芋西米露放她手边,很奇怪,她都没要。
茫然地看眼阿姨,还没问,傅砚清便忽地给她递了本平板,坐到旁侧:“规划了一些地点和路线,目前一共三种方案,你看一下。”
“哦?哦……”乔宝蓓低头,两指无脑地往下滑、右滑,放大、缩小。
很详尽的计划,详尽到她还没抵达目的地,便已被大段大段的胜迹历史攻击大脑,眼里也满是那专业摄影师拍摄的风景图。索然无味,眼花缭乱极了。
这必然是傅砚清做的计划,相当有他的品味。其实也并非晦涩难懂,只是她不太愿意看。
旅游自是需要提前做准备,可是如此掐分掐秒,那还有什么意思?乔宝蓓不由嘀咕,面上还是夸了句:“好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