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带,就这样将人压在他怀里,按住了她所有不安分的逾矩行为。
“以后,别再胡闹了。“他的声音压低了,听不出情绪。暮兮晚有点儿茫然:“我没胡闹。”
她几乎是鼓起所有勇气的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没胡闹,我就是想亲你,想得到你的回应,你为什么一直无动于衷呢。眼前的人眸光微垂,沉默着,不起波澜,他的情绪也仿佛一目远山,勘不破,从始至终都无从察觉而分辨。
暮兮晚忽然,忽然觉得心里很委屈。
她哽着声音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亲你吗?”楚扶昀闭着眼,寂了一阵,叹道。
“知道。”
简单却含糊的两个字,就挑破了所有言而未明的心思。暮兮晚不服输,又问:“你允许我亲你?”又是长长的沉默,沉默中,她听见他的叹息。“嗯。"他说。
“你还允许我做什么?"她凝着他,试图从他的目光,从他的态度中揣摩点儿别的意思出来。
楚扶昀闭了闭眼,掩去一目晦暗。
没有暗示,没有回应。
“你想要什么。”他哑着低沉的嗓音,平静道,“一个拥抱?一个吻?”他叹气,带着她的手按在他的小腹下,感知着那儿的温度。“还是……要这个?”
暮兮晚愣愣的,脸颊泛红,整个人思绪轰的一声全部兵荒马乱了。她更不明白了。
因为楚扶昀一向情绪不外露,但这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对男女风月一清二楚,他知道情人之间暖昧的界限在哪儿。允许她逾矩,是纵容?还是默许了她的心思?那她和他之间,如今这种关系到底算什么?顶着夫妻之名却缱绻暖昧的情人?
“那你能亲一下我吗?"暮兮晚决定,将话说的更明白一点儿。她想好了,反正是情人,在所有心思都未曾盖棺定论以前,什么都可以不作数。
再不济,她还可以继续谎称自己喝醉了。
“亲哪儿都可以。"她说。
楚扶昀抬起眸,眉心浅蹙,静水深流的目光里,仿佛藏着她永远都看不懂的情绪。
他没有亲她。哪儿都没有。
他只是搂着她的腰,指腹在她的腰间流连,摩挲,晦暗的目光在她的唇上落了一刻,停了停。
“我不会吻你。”
他清醒而残忍的,道出了一句她不爱听的话。“少宫主。你太年轻了。”
暮兮晚恍惚了一阵,她直愣愣地看着他,茫然而无措。明明一字一句笃定分明,但是却让她听不明白。什么叫,太年轻了?
她多大?她有一百余岁了,哪怕按照十洲的年龄折算也成年了,而且,要是就着家乡的岁数算法,她早就活过了人的一生了,怎么能还叫年轻呢?一声轻笑从眼前传来。
楚扶昀抬眸,他在笑,可眸光看上去,确是那样无奈而痛苦,仿佛这些残忍的话,伤的不仅是她,也伤了他。
“十洲的人间,光阴永远是亘古而漫长的,仙人的年龄从来无边无际,就连与你最熟的虞辞,也有五六百岁了。
你才多大?一百余岁?
知道么,在素商眼里,在我眼里,你都是个孩子。”暮兮晚怔了怔,她想要辩解些什么,但是,楚扶昀的话却那样清晰而不留情分,仿佛夏日里的一盆冷水,让她的心透彻心扉的冷下去。楚扶昀望着她,半响,又哑着嗓音开口了。“你分不清感情,所以会对我有误会。
你没学会怎样喜欢一个人,素商没教过你,你的感情,也不该由我来教会你。”
暮兮晚脑海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完全怔住了。
楚扶昀揽着她腰的手忽然一紧,他倾身上前,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一记措不及防的吻落在她的耳垂。
不对,甚至不叫吻。
因为他的唇压根就没有挨上她的肌肤,而是在咫尺间勘勘停住,在她耳畔,落了一次呼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