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里,擦燃银质打火机,一簇青蓝的火焰在空中亮起,照明他邃沉的眉眼。梁惟亨低垂长睫,拢风点烟,灰白色烟雾在他脸上浮起、缭绕,随后淡开。小半盒烟抽完,也没见人回,梁惟亨耐心已然消耗殆尽。他烦躁地将烟头捻灭丢进垃圾桶,准备直接去酒吧堵人。
刚走两步就听见细细碎碎的玻璃瓶碰击声,随即有人喊他:“惟哥哥。一位个子瘦小,身穿蓝黑相间校服,背着纯黑双肩书包的男生速奔了过来。梁惟亨应了声,闻到他身上有股槟榔混酒精的浑浊气,皱了皱眉,“濯尔,你嚼槟榔了?喝酒了?”
谈濯尔点头又摇头,伸手把盖住眼睛的黑碎发捋开,看向后边那位规趄踉跄的中年男人。
男人穿了件黑色无袖背心,束脚工装裤。剃着短寸头,一身腱子肉,满手臂虎纹。
手里头拎了两瓶啤酒,因摇晃的步伐从而摩擦发出“叮铃嘱哪"地响音。梁惟亨收回视线,伸手撩了下谈濯尔的衣袖,一片红肿淤青,“谈舟万又打你了?”
谈濯尔迅速退开一步,把手藏到背后,垂头不说话。“酒,槟榔,他让的?"梁惟亨语气平静淡然,却令人感到心惊胆颤。谈濯尔攥着书包带,眨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梁惟亨啧了声,缓和神色,“怕什么?”
谈濯尔侧眸吞吞地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又仰头看了梁惟亨一眼,小声嗫嚅:“没喝酒,嚼了槟榔,不是爸爸一一”“哟呵!这不梁小少嘛?"一道嘶哑的声音打断谈濯尔。梁惟亨瞧垃圾似的凝了他一眼,把谈濯尔拉到身后,“濯尔,你先回屋,哥哥没叫你就别出来。”
“惟哥哥,爸爸他只是喝醉酒了,心情不好,不是故意打我的,槟榔是我自一一”
“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