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该道歉的人是我,凉水别喝了。”
她怎么又延后了,还这么多天。
许遂宜心下一诧,密密的长睫扑簌,纳神问他:“你…不生气吗?”“我有生过你气?除了吃醋还……"梁惟亨顿下话音,敛眸自嘲般扯了下唇,把她手上的水瓶拿开。
“多大点事,女生都有,很正常,我生什么气?“暗叹一口气,漫不经心的声腔带着低和的无奈。
许遂宜很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是,可是你的坐……”梁惟亨平静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洗洗不就好了?”听着他字句里完全没有要责怪的意思,许遂宜松了口气,礼节性提起唇角,带着抱歉意味,“好,洗车费用我出,"又考虑到可能会留味,继续补充,“你喜欢什么味道的车载香膏?我到时候买来……“疼不疼?“梁惟亨一点不在意,倾身靠近她,拧着眉梢,喉结上下缓滑问。许遂宜愣了下,温柔摇摇头,“不会。”
梁惟亨把药袋给她,转身推车门,“先别上去,等等我。”“谢谢。"许遂宜接过,“你又去哪?”
“很快。“梁惟亨抛下这两字利落关了车门。梁惟亨虽没有半分谴怪责怨,但许遂宜心里却万分内疚。她没在坐着,赶忙拉车门下了车,从包里摸索出纸巾、隐形眼镜护理液,蹲下来,扫了眼坐…倒抽一口凉气,飞快抽出一摞纸巾,拧开护理液瓶盖,往纸巾上倒,而后反复擦拭留迹处。
好在时间不长,未干,还有护理液,基本都擦拭干净了,只残余了点点轮廓。
到时候洗车应该能洗干净。
许遂宜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