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选哪个道场的时候,双桃认为还是在浙江的比较好。
“北京的气候也不太适应,而且小孩子才这么大,我担心我不在她身边待着,她不习惯。”
问双蝉,她觉得哪里都很好。
杭州的学棋伙伴多,衢州的老师复盘细致,北京的氛围好。
尹岩华重复:“北京的氛围好?”
双桃也诧异,还有点不理解。
这怎么都轮不到这个形容词吧?
双蝉被两人问得都要怀疑自己了:“……很亲切啊?”
师父教她下棋时就分外严苛,专心专注、抱守心神,要她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有一次突降大雨,偏二人在院中对弈,硬是下到了终局。
之后照顾牧遥行的大娘赶忙去煎了药,给她俩灌了两日,见没发起热来,才放下心,断了这药。
那两天,牧遥行还偷偷塞钱给双蝉,让她记得带点糖来,不然这药喝着太苦。
大娘气她不爱惜自己,不给吃甜的。
牧遥行于己严苛,自然也这般待双蝉。
她知道双蝉尚是幼童,但她也是这般过来的。
于是就认为,人便都是这样的。
临死前,她方才醒悟,其实她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与逼迫她的父母也没什么两样。
都在以自己的行为去约束旁人罢了。
送孩子到北京的家长们,也知晓这里很冷漠会有体罚。
但没办法。
因为有所求,故而有所忍。
毕竟,谁都听过“考上高中就好了”、“考上大学就好了”……
换来围棋这里,便是“定上段就好了”。
双桃不清楚孩子以前是怎么过的,但很明显,双蝉被教得很好,所以她哪怕误解了,也不愿去说孩子以前的父母。
她只是告诉自己,双桃,你要对孩子很好很好。
尹岩华列了几条标准,拉着双桃一一给各个地方打分。
双蝉发现没自己的事情了,就坐在地毯上整理今天的收获。
与杭州棋院和衢州道场一样,北京道场也给了双蝉这个参观者一些公版的死活题、围棋书,有些重复了,有些是独特的。
内部老师编纂的死活题,倒并没有大方地分享出来。
放在一般学校这边,得算是“黄冈试卷”了,其他学校的老师想要还得托关系去找最新的才行。
杭州和衢州都有围棋博物馆,参观的时候尹岩华和双桃给她买了很多周边,出了门就打包寄快递到家里了。
很机智的方式,省得行李那么沉。
双桃叹气:“我还是喜欢杭州和衢州的。”
尹岩华:“杭州的围棋学校虽然也不错,但人太多了。”
她的意思,双桃明白。
正如双蝉刚才提到的“衢州老师复盘细致”,一局对弈后的复盘可快可慢,来不及的话就只说几处关键点的一二;
来得及的时候能多说很多,关键点的假设走法也能说上四五六个。
围棋的变化万千,每一处落子就是一次崭新的未来。
行岳说自己的优势居中,确实没错。
他的优劣都很居中,不算出挑,且不落后,却也最方便做中庸之道的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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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桃联系行岳的时候是在周四,双蝉早早地上学去了。
请假玩了几天,对于上学倒没有什么不适应,双蝉一路上蹦蹦跶跶,还带着要给侯秋意的特产。
结果刚到了学校,就被班主任塞了一个比赛的宣传单。
谭希很兴奋:“这周有个脆香杯的比赛,嘉兴杭州湖州绍兴四地联办的,你看看你要不要去?”
是个少儿比赛,年岁最小的是上幼儿园的年纪,年岁大一点的就是小学。
围棋的考级很简单,主要是鼓励为主,所以通过率在50%以上。
业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