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窍一般,实在不应该。”
“我同你阿娘道过歉,她嫌我多话,但我想着,还是得当面说开才是,所以趁着你舅舅还没回来,特意上门来,同你也将话说开,日后才好再相处。”长孙嫣心下明了,就同舅母道:“要依我说,也是舅母多话,纵是刚回家时有些龌龊,几年里朝夕相处下来,还能不知道舅母是什么样的人吗?”“更不要说当年舅舅贬去岭南,我和娘亲来了长安,外祖母在晋阳全劳您照顾,这样的大恩,我们阖家都该谢您才是,何必还上门来道歉,倒像是来羞我似的。”
鲜于氏闻言放了心,她知道这个外甥女,看着是温和脾气好的,其实内里很有主意。
她又谢过外甥女叫儿子管弘义宫的营建之事:“你表哥是个傻子,就算你特意把这差事给了他,他也是一心一意的扑上去,半点好处也不要的,为了这事,我骂过他好几次,他表妹这样的好心,他也不顾,只想着差事,没想着自己。”
“也是因为这样,一把年纪了,连个媳妇都讨不到。”眼瞧着外甥已经得了长子,外甥女更是生了三个孩子了,自己的大儿子连个媳妇都没有,鲜于氏心里就着急。
长孙嫣安慰道:“舅舅去岭南这些年,家里事情也多,表哥要照顾家里,顾不上娶妇也正常,如今舅舅回京,可以为表哥做主了,想来很快就能定下婚事了。”
鲜于氏被说到心心坎里,终于支支吾吾道明了此行的目的:“我原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一想到你舅舅一去这些年,如今又是作为降臣回来的,我这心里就没着落。”
长孙嫣了然,笑道:“舅母只放心就是,那是我亲舅舅,我与二郎都想着呢,必定给舅舅个体面官职,叫他在京中风风光光的做官,届时表兄的婚事就好议了。”
鲜于氏心里立马放下一块大石头,拉着外甥女絮絮道:“好孩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外祖母说什么也不让我来,说秦王必定有安排的,可我实在是愁啊,若不上门来唠叨两句,我连觉都睡不着。”说罢,她又觉得有些丢人,好在外甥女并没有察觉,只是命人布饭,鲜于氏忙说不吃了,立马就要告辞。
长孙嫣想着舅母是背着外祖母偷偷来的,必定不能在外面用饭,就没有强留,只是请舅母稍等:“前两日朝露她们整理库房,理出来许多补品,我吃不完,正叫她们整理好,给我娘备了一份,还有一份正要您和外祖母送去呢;还有益州又送来些蜀锦料子,我瞧着颜色有些老成,不大衬我,也请您捎回去给您和外祖母做衣裳穿。”
鲜于氏忙推辞:“都给你娘送去就是了,何必给我们呢。”“这就是您外道了,都是自家人,有我娘一份,就有您和我外祖母一份。”长孙嫣差人去取东西,鲜于氏也没有再推辞,她有了闲心,在外甥女房里观赏,忽见到个一整面墙的珍宝架,立马眼前一亮:“哎呀,你房里有这样多的珍宝物什呀?”
长孙嫣忙谦道:“都是你外甥女婿这些年带回来的,也没有什么好的,不过摆着玩罢了,舅母随便赏玩就是。”
鲜于氏得了准许,立马走过去,却有许多东西不认识,朝露在旁边给她介绍。
她又见到一个澄澈明亮的大圆珠:“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长孙嫣笑道:“都这样叫它,但到夜里也不怎么亮,不过确实有些微微的光就是了。”
她见舅母爱不释手,就道:“舅母若喜欢,干脆带回去吧,朝露,给舅母包起来。”
鲜于氏不肯要:“这样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收下?”长孙嫣摆摆手:“库里多得是,本来这个摆的久了就旧了,要收起来换一个的,等进了库房就无天日了,还不如摆在舅母家里,也算它有些用处。”鲜于氏带走的东西塞了慢慢一马车,她连坐的地方都没有,秦王府另外安排了马车送她回去的,她原是偷偷来的,但这样大的阵仗,显然无法偷偷走了,不过能带回去一颗夜明珠,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