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转身看梨月,脸上绽开笑容来,低头去嗅手中的迎春。
可惜迎春无甚香气。
梨月也笑,却是谨慎许多:“姑娘您可不能让旁人知道,让人知道了要惹出许多事来的。”
小丫头声音脆亮!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她应得认真,又看了看太阳炙烤的庭院,后背冒出一层细汗来。只是少女的心事实在是让人苦恼,她没有人倾诉,总觉得闷得慌,想了想,又笑了起来,探身去问梨月:“我只跟大哥说,他对我最好,他不会笑话我的!”
说完一跺脚,转身就走了。
身后梨月追得直喘气:“歙,姑娘您再想想啊!可不能乱来!"急死了!可她实在是憋不住了。
心里像灌了蜜糖一样!一定要跟谁说说才好,不然要把她憋死!鹅黄色的裙衫在石阶上漾出花儿来,终于走到了书房,门前是面无表情的侍卫,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悄地走了进去。想吓他一吓。可惜很快就被他发现了。
“你摘了这花儿,马上就死了。“他逗她。她噔噔噔找了个瓶子过来,放在他桌案上,扬起下巴:“怎会!我把它用水养着,能活很久呢!”
他见她把瓶子摆在他案头,也不说什么了:“行,你放着吧,我给你养着。"又伏案看折子去了。
这可不行,赵明宜找他是有事情要说的。她磨蹭着又到了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哥哥……
他放下了手中的事,看着她。
“说,想要什么?”
他面无表情,可她知道他是愉悦的!每每有事相求,她喊他的声音九曲十八弯的时候,他便很愉悦。
她记得她的声音很快乐。像灌了蜜一样。
“哥哥,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是有心上人啦!”“哥哥……
意识忽然从混沌中拉了回来,她的头好像要裂开了一般,连忙伸手去抚,只是没有用,越来越痛,耳朵也在嗡鸣。
整个人都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才见床边坐了一人。长青白的澜袍,腰间束着腰带,正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样的神情她方才还见过,只是现在好像少了点什么……少了愉悦。他心情并不好。跟她说完那句话的时他的神情是一样的。“醒了。”
赵枢坐在椅子上看她。
“嗯。”
“还记得昨晚的事么?“他八风不动,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空气中散发着危险的味道……
赵明宜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往里坐了点,将被子拉到了肩上:“我,我…她知道,昨夜的风雨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她喝醉了,他不会在那种时候对她做什么的,连气性都是压着的。这会儿就是要算账了!“我有点不记得了…”她闭眼。
窗外′轰'地一声巨响,她吓了一跳,又去看他的神色,本以为风雨很快就要来。都做好他要问到底的准备了。
却是没想到,身前的人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看她。那目光她有一些不懂。起身离去。
这回她真的是有些慌了。分明是要问到底的架势,可是为什么又不问了呢,目光随着他离去的身影跟过去,心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掀开身上的毯子便要下去。
“哥哥……
廊下可不比屋里。
斜着吹过来的风能把人刮得冷颤起来。
他走得快,她追在他身后,一步都不敢慢:“哥哥。“声音带着哭腔。“你不要我了吗?”
“那你应该告诉我一声,不能就这样走了!“她停下来,红着眼,也不追了,站在原处,胸口上下起伏,身上好像发冷。身后的声音听起来难过透了。
她心口发疼,立在原处哭着,都快要自暴自弃了。却是感觉眼前大的影子压了过来,将她打横抱起,抱得她身上发疼,根本未看她一眼。径直带进了内室“赵明宜,我还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