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才见窗外已经天黑了,隆鄂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要问他:“听闻你有意调任辽东?李澧勾结乱党,圣上已经命人捉拿了,你要亲自往辽阳去一遭么?"也不知他是想长久待在那儿,还是只是奉命去查李澧,短暂地走一遭。
王璟闻言只是笑了笑:“你从哪里听说的……李总兵的事我确是要亲自走一遭的,只是往后如何,陛下都还未决断,我又怎会知道。”隆鄂喝了口茶,却是不再言语。
他知道,王璟若是外放,履历上再添一笔,将来六部尚书未必没有他一席。傍晚的风还带着点儿热气。
下午赵明宜一个人在经略衙门后堂练那把弓弩,赵枢去往前厅议事,直至傍晚才过来瞧她。只见训练场上那枚标旗依然迎风立在架子上。她穿了身水红色的衣裳,底下是缃色的裙子,细致地绣了海棠花。这样的颜色不白净的姑娘穿是不好看的,她把这身衣裳撑得很漂亮……鸦黑的发髻上只有一枚碧玉的簪子,两对玉兰花钿。
低着头正在鼓捣一枚箭矢。
站在一旁瞧她。
“溪亭哥哥!“赵明宜看见了一旁的影子,很快回过神来,高高地喊了他一声,却没有去找他,而是拿起那把改过的弓弩,对准了场上的标旗,用力将弓弦拉得满满的。
′咻地一声!
赵枢眼见那枚标旗落了下来。
他看见她眼睛立时变得亮亮的,满怀期待地望着他,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