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勉强算过得去。只不过那西红柿连皮都没去,一块块地切得也大,又似是要跟谁较量一般,连那鸡蛋也放的特别足。所以他喝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再听说那边食堂里晚上的伙食也有一道是水果炒菜,他还以为是刘师傅手痒,忍不住过去“露了两手”。
谁曾想那些大人们嘴里砸吧着,一个个意犹未尽的模样。他这才知道,那水果炒菜是黎师傅做的。
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都是水果炒菜,为什么有的人能做出美味,有的人却总是黑糊糊的一团。
想不通这问题所在,邢台东耷拉着身子,半撑在桌子上,心里盘算着下一个休息的日子,得狠狠地去食堂吃顿饱的!他这神思还在云游,胳膊又被范正平推了推。“你真没感觉到那风?我这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着,范正平把袖子一撩,甚至抓起邢台东的手往上摸了一把,说道:“你看我这胳膊,我总觉得今晚这里阴森森的。”邢台东不以为然道:“这儿哪日不阴森的?”这地方阴冷潮湿,通道深处还有不知哪间牢房传来的铁链声响,混着含糊不清的呻吟和咒骂声,沉闷,死寂。
微弱昏黄的烛火摇晃,在这浓稠的黑夜中更是给这座牢笼添了几分恐怖之色。
呼一一
又一阵冷风吹过,这时,邢台东也抱紧了胳膊,说道:“你这一说,我也感觉有点冷了。”
奇怪,明明是盛夏时节,怎么就觉得冷飕飕的。两人对视一限,只好相互斟了杯热茶灌进去,暖暖身子。而另一处角落,两个人窝在屋顶上,眼睛盯着一块空缺的瓦片往里头探去,发出些细微的声响。
丁復:“你说他们到底会不会来啊?这刚拿到图纸不先研究研究?”裴琦:“你知道什么叫夜长梦多吗?他们只会担心春桃转头把他们卖了。”“说来也是。"丁復揉了揉微胀的肚子,还发出一声叹息,“我总觉得自己这肚子咕咕叫着,生怕等等坏事。”
裴瑜斜眼看他:"肚子不舒服还能吃两碗饭?“该说他什么好。丁復略带委屈,小声嘀咕着:“这菜就这么丁点,这次不吃,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
裴…”
他们两个说的小声,又蹲在那屋顶上,一时之间腿都蹲麻了。丁復伸展了一下腿脚,说道:“哎哟不行了,我这腿麻的。”忽地一声,寤寇窣窣的声音传来,丁復伸展到一半的腿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低头往下一看,监牢里的两个狱卒不知何时已经昏迷了过去,昏黄的暗影中,有一个黑衣人正要举刀砍下。
丁復暗道一声不好,正要阻止,就见另一个黑衣人伸手拦下。那人低声说了句:“不要节外生枝。”
两人一路畅通,照着图纸走到地牢深处,眼里难掩激动的神色。“看来那丫头片子还真的偷到了这图纸。”“她有把柄捏在我们手里,连住址我们都一清二楚,谅她也不敢要什么花招。”
“等此事了结,找个机会把她也一并做掉,免得多生事端。”“知道了。”
两人谋划着,嘴角已然勾起了兴奋的神色。果然如那丫头所言,这大理寺的牢狱夜间防守薄弱,里头只有两名狱卒值守。这才让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地潜伏进来。
方才那名略为冲动的更是十分的不屑,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着:“看来大胤这些个官员一个个都是废物,这要是在我们粟特,非得被砍头不可!”“小声一些,赶紧找到人办完事回去。”
“怕什么,你看这些个关在里面的犯人,他们敢吭声吗?”一边走着,一边直接往两边扫视着,终于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发现了他们要找的人。
永平侯蜷缩在霉烂的草堆里,衣袍的领口歪斜地向外敞开着,露出里头污秽不堪的里衣。头发也是纠成了一团,蓬乱地堆在一起。这间牢房的另一角,还关着两个犯人,似乎是已经睡着了,窝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找到了!”
两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