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釜底抽薪(2 / 6)

父怎么想的,孙子孙女全带翅膀,还想都一飞冲天不成,“娘子,我想到秋送他去学堂,届时给他取个小字。”

小字不就是乳名?林知了疑惑,他的乳名是鸽子啊。难不成嫌“鸽"不好听,要给他改名。林知了故作不知:“这种小事相公决定便是。”小孩好奇地问:“我要有两个名了吗?姐夫,你有几个名啊?”薛理:“单名理,字通明。”

薛二哥闻言奇怪:“我怎么不知道?谁给你起的?”薛理前年入京时十九岁,尚未及冠,家中又无男性长辈,薛母目不识丁,是以无人为他取字。

春闱过后到了东宫,太子得知了此事便送他“通明"二字。太子如今被废,远在京师吉凶未卜,以免节外生枝,薛理只说去年在京师别人给取的。小鸽子见他俩越聊越远,“二哥,先叫姐夫给我起名啊。”薛二哥没好气地说:“你个小鸽子还用得着你姐夫?我就可以给你取。”小孩被看低很不高兴:“你取啊。”

薛理:“小鸟!”

小孩朝他身上一下,“你叫小狗!”

薛理问林知了:“飞奴?”

刘丽娘嫌弃:“奴不好!”

薛二哥附和:“人家都鹏翔什么的,你个飞奴,不还是鸽子吗。”林知了:“人小名大压不住。”

刘丽娘恍然大悟:“我差点忘了,贱名好养活。”薛理很想问,怎么就是贱名。他们是不是不知道有个“寄奴”?何况不止他一人,旧时王谢堂前燕的谢家也有个“阿奴”。可惜不等薛理问出口,院门又被敲响。

薛理说一声"进来",薛大哥推门进来,刘丽娘脸上的笑意凝固,端着面盆去店里。薛瑜近来讨厌她大哥,七尺汉子被柔弱的女人拿捏的屁都不敢放,她照一眼薛大哥就去店里等着烧火煮拉面炸油饼。薛二哥躲到竹棚下灶前看看红烧肉要不要再加一把火。先前给酒店伙计盛的肉火候未到,伙计到店里小火慢炖,待客人过来正好上桌。薛家大哥只是不善言辞不是傻,弟弟妹妹的神色他看得一清二楚,顿时不敢上前。薛理迎上去:“去茶馆吧。”

薛大哥随他出去,薛二哥立刻问林知了:“他怎么来了?”林知了算算日子:“今日休沐?”

这几日发生了很多事,薛二哥忘了今日乃四月二十四,薛大哥五日一休,正好是休息日,“他知道了?”

林知了:“就是陈文君不提,张丹萍那张嘴也忍不住说出来。”薛大哥是听薛二婶说的。她一见着薛大哥就骂薛理和他二哥白眼狼没良心等等,只是骂犹不解气,还诅咒林知了的店吃死人。陈文君在一旁泪眼汪汪地说分家这事怪她,若不是她想卖凉皮赚点钱,也不至于闹分家。

卖凉皮这事薛大哥反对过,在他看来男主外女主内,妻子就应当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林知了开店他心里颇有微词,转念一想林家经营了几十年豆腐坊,林知了想从商倒也情有可原。是以陈文君这次的眼泪没能让薛大哥心软,反而怪陈文君没事找事。

陈文君又提出给孩子攒钱,她也是为了孩子好。薛大哥就问“那么小的孩子能花多少钱。”

薛大哥怪妻子不等于不怪两个弟弟。从家里气冲冲出来,到路口遇到周嫂子的丈夫,人家见他神色不对,想也没想就问是不是薛二婶气的。薛大哥一时头脑发蒙,人家以为猜对了,细数薛二婶干的缺德事,不止有她撺掇薛母去林知了店里大闹,在族长家分家时她竞然异想天开要二十贯钱。去林知了店里这事他是听周嫂子说的,去族长家这事是王氏说的。这两日村里人都在聊薛理一家。

周嫂子的相公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听进去,又说照此下去没人敢嫁给薛瑞,也没人敢娶薛琬。最后又说前几日院试,薛瑞没去,记错日子。薛大哥怀疑二婶还不知道这事,回到家又听到二婶说:“你看,我说他待会自己会回来。"薛大哥问她知不知道薛伯仁考完试回来了。薛二婶被问住,意识到什么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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