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树了、谁家的狗丢了、谁家的小孩摔倒了磕掉了一层油皮……
其中最大的事莫过于有人丢了价值不菲的簪子,找了半天发现在自己衣服上挂着。
真的很令他失望,心魔趁林芮昏迷时趁虚而入,就编织这样一个梦?他不死心,询问周边人外面的事,试图从中窥探出一点大事要发生的可能。但很令人意外,在这里,无论这个村,还是哪个县,甚至是国家都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所有人衣食无忧,生老病死……一路上,鸡犬声不绝于耳,路上有猫叼着鸡的内脏从他脚边路过,油光水亮;路边孩子笑着追逐打闹,手上拿着彩色的风车。不多时,一股香味传遍大街小巷,小孩子们被大人叫回家吃饭。他站在路中间,周围的人在过着自己的人生,开心溢于言表。良久,他发出一声轻笑。
大
时间急速过去,林归宁原定的出行计划又加了一个人,她害怕孙某人出去会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撒开蹄子,便早早地对他耳提命面,让他不带任何人。一个人的孙思文人傻钱多,能称得上是一个不错的苦力,如果再加上护犊子的其他人,那就容易生事了。
这一次的计划是给刘家的菜地施肥,而且还是已经处理过后的天然肥一一家畜的排泄物,俗称粪水。她给孙思文说完,就听孙思文“啊”了一声,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林归宁当然知道孙思文是什么样的人,挑眉:“怎么?你以为我出去是为了玩?”
“不是不是。“孙思文嘴上说着不是,心里却有些发虚,“我怎么会以为姐出去是为了玩呢?”
“那就行。“林归宁佯装恍然,危险地眯起眼睛,“难道你是想反悔?怕了?”“怎么可能?"孙思文被林归宁这样一激,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立马就不再犹豫,“我怎么可能会怕?尽管让我来,所有的粪水让我浇!”林归宁见到孙思文已有做苦力的潜质,轻笑一下:“可以,都让你浇。孙思文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说出去的话怎么能反悔,那不是被人笑话吗,便哼哼唧唧道:“当然要让我浇,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浇粪水的那天,林归宁和孙思文早早去了,孙父孙母在门口拉着孙思文嘱托他要听话,不要让林归宁受累了,眼皮要活点。林归宁在一旁安静听着,看着面前上演的父母情深,最后临到走的时候,孙母破天荒拉着她,让她照顾好孙思文。
林归宁”
她心里好笑,她姨母终于想起来孙思文是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大少爷了。
大
日中,太阳才堪堪露面。
林归宁带着孙思文往刘家走去。
“归宁,我们真的要这么早来吗?"孙思文打了个哈欠。“你想大中午晒着太阳干活?”
孙思文一想到中午晒着太阳干活,粪被腾得直冒热气,一个激灵,“还是现在干活吧!”
还没到刘家,一只大黄狗撒着欢跑来,尾巴摇得厉害,几乎牵动着半个身。目标明确,冲着林归宁直直跑去。见状,孙思文大惊失色,双腿发软,但他想到了他母亲说要保护好林归宁,强忍着害怕,挡在了林归宁的面前,大喊:“归宁!我来保护你!”
林归宁有些好笑,“不用,我认识,这我狗友。”“阿?“孙思文惊了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这狗已经扑倒林归宁身上,摇着尾巴,哼哼唧唧,一脸谄媚相。
“大黄。“林归宁顺势蹲下,撸了把狗,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一块肉:″好狗!”
孙思文这才知道自己闹出了一个笑话,有些尴尬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你摸摸?“林归宁示意孙思文也上手。
突然。
“阿宁!我就知道是你来了!"一个声音从大黄跑出来的地方传出,爽朗十足。
“许恬然,你来得也挺早啊!”
“当然。”一名少年走出,五官端正有些稚嫩,头发绑得高高的,穿了一身粗布短打,显得利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