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番。
不消片刻，那惨叫声便没有了，等林芮再看过去的时候，地上一尘不染，连血渍都处理干净了。
“不要让情绪夹裹着你的思维。"应渡歪着头，冲她轻笑：“你看，很简单的一个事。”
他意有所指：“之后，也会是个简单的事情。”“嗯。“林芮坐在座位上，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面前的一切，让她不禁怀疑小时候关于"爱民"的教育。她知道世界有白有黑，但她没想到这黑，让她这么难以接受……不把人当人，也不把自己当人，像进了未开化的时代。但未开化的年代，根本就没有这么多折磨人的器具。
应渡静静地等她接受，吸收，见她面色逐渐平缓，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这是芙蓉市的黑话，你可以看看。”
“黑话？"林芮接过。
应渡点点头，随即双手放膝上，安静地盯着林芮看，眼神沉静无波。林芮见他如此，微蹙眉，拉了王煜檀一下，“我们一起。”两人低头，翻开册子。
一张画像掉落出来，林芮捡起，却见上面是位温婉贤淑的女子，穿着端庄，眉尾眼梢含着淡淡笑意，像极了一朵出水芙蓉。右侧上方，写了三个字：孙使莞。
林芮只瞄了一眼，不知为何说了一句：“很漂亮。是你在哪见的姑娘？”“没见过，客瀛城的城主。”
林芮自知失态，把画像放到一旁，翻开册子。只一眼，便触目心机。
x奴：米一一未经调教的男性，米粉一一调教一半的男性，米糕一一调教好的男性。
而花，花瓣，花糕，则是对应着女性。
血奴一一肉糕。
林芮眼睫颤了一下，册子被无意识地攥出折痕。后面还有"两脚羊"的解析。
两脚羊，即是人肉，可根据原材料分为：饶把火、不羡羊、和骨烂。（1）所以一一那个“食羊馆”……
林芮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如何，只觉得一阵恍惚，她抬眼，紧紧盯着端坐着看她的应渡：“所以，食羊馆，食的不是羊，而是人？”应渡默了一瞬，点点头。
林芮只觉得自己的思绪脱离了躯体，以第三方视角，看着自己的躯体麻木地攥着册子，盯着应渡询问残酷的真相。
“除此之外，我还有个消息，是关于你师侄的。"应渡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林芮强行回神，但依然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嘴里传出，淡淡的：“你说。”“吴绍樾是来过客瀛城，是从擎嵘城来的。但现在他已经没有线索了，要么还在这里，要么已经出去了。
但我更倾向于前者，因为没有相熟的人脉，没有足够的交换资源，芙蓉市根本不会放人。”
林芮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告知。”
“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要回笼子里去了。”林芮看向他。
他道：“你放心，天机阁外，只要我不想，没人能困得住我。”应渡带着帷帽走了，街道上也有不少带着帷帽的人，但林芮能准确地看出其中应渡的身影，等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林芮收回目光，冲王煜檀道：“走吧，咱们也走。”
她把桌上的画像夹回册子里，看完册子再见画像，只觉得面前人已不再是朵出水芙蓉，而是一朵被血肉堆砌的花。
衣摆随着走动微晃，染上熏香，桌上的糕点一点未动，只喝了茶水。整个芙蓉市最大的建筑便是芙蓉阁，金堆玉砌，刚到门口，还未进去，便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香粉味，不觉得腻，只觉得让人心中飘飘然。林芮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刚拉着王煜檀要去其他地方探探，便被一人拦住：“两位修士，傅小姐有请一一”
火
卢府。
卢邢琴拿着已经检查过的空间戒指进了密室，再从密室出来，脸色苍白，走路踉跄，手腕间血已经凝固。
她想去后院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漫无目的地走着，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发现她已到了狸奴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