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声一声响在大殿,隐约可以听见回声。
来人也是一身白衣,五官俊朗,双目如鹰隼,眉眼冷硬得有些不近人情,身上的白衣比其他人的要细节很多,腰带衣摆绣满獬豸纹。走动间,衣摆上獬豸栩栩如生,像是下一刻就会扑出来,审判一切不公。清脆的脚步声回响,像是走在紧绷的精神上。那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看着瘫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语气礼貌:“城主大人。”
中年男人猛地被吓了一大跳,抖如筛糠,身上锦衣已然凌乱不堪,头发也束得歪歪的,就像这个人手中握着他的命一样。他面色惨白,眼底青黑,胡渣布满下半张脸,但仍可见往日的富足,不停地磕头求饶:“唐大人…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饶我一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还有怀胎七月的妻子。”
“城主大人,在下是代表审判台执法。”
言外之意,这事免谈。
话音刚落,中年男人一张脸蓦地失了血色。但再惨白的一张脸,也可以看出他面容肌黄,印堂凹陷发黑,眉眼绕着一股死气,眼下是纵欲过度的青黑。看来活不了多久了……
唐竹箐早就见惯了这种事情,心平气静,看着面前的落水狗,悠悠开口:“大人真的知道错了吗?”
“真的知道了”
唐竹箐看着他,继续道:“为获城主之位弑父囚母,虐杀兄嫂。“在位期间奢淫无度,强抢民女,大兴土木。发妻劝说,却被拔了舌头,和你母亲囚到一起。
“在得知我们要来的消息,开始转移权财,贩卖宅地…中年男人已经抖如筛糠,硬着头皮,不知是哪句话刺激他了,嘴硬:“那是她活该!她已经嫁给我了,我就是她的天!谁叫她不听我的…“越说底气越足,似乎感觉他对他的妻子怎么样都是应该的,都是她该受着的。眼里发光,越说越兴奋,看着唐竹箐,跪行,就要抱住他的腿,语气有些激动,:“大人,您是男人……您也应该理角……”唐竹箐退了几步,男人抱了个空,他抵触地看着地上“说是人,实际是一摊烂肉"的中年男人,划清界限,眼底划过一丝嫌恶。他可不理解这些事,如果理解这种事是每个男人的“应该之事”,他宁愿挥刀自宫变成公公。
他语气不明:“大人的子嗣可不少…”
“是是是,是不少。"男人连忙回答,微恐惹人不快。唐竹箐居高临下看着他:“但城主府却一个也没有……“据在下调查,大人的子嗣,一部分胎死腹中,另一部分是被卖到其他地方了吧……
“至于那些死胎……“唐竹箐无视对方眼中闪过的杀意,“活剖孕妇取出死婴胎盘,再花大价钱卖掉……
男人面如死灰,垂死挣扎。
“都是被卖到什么地方了?”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装傻。
“那这也是应该的吗?”
对于他来讲,拔了妻子舌头是应该的,那这些呢?活剖孕妇,贩卖孩子也是应该的吗?
唐竹箐看着他,眼底冰冷:“虎毒不食子,但城主大人却还不如畜生。整个擎嵘城怕是不只城主大人一人这样干吧?”“我……我…
“靠这些肮脏交易起家,我看城主大人并不后悔。大人的罪行可称得上罄竹难书了,弑父囚母,虐杀兄嫂,虐待发妻,强抢民女,贩卖孩子……“真是失败。"唐竹箐悠悠下了结论。
擎嵘城城主突然像是发病了一样,眼球凸出,红血丝爬满了整个眼球,“谁叫他们都喜欢我哥哥!整个城主府只有我母亲爱我,对我好……”“所以你没杀了你母亲,只是囚了她?”
“是,谁让她阻止我。“他双目通红,突然笑了,露出发黄的牙齿:“你知道我那亲爱的哥哥是怎么死的吗?我在我家里人面前把他千刀万剐,一片一片肉肖削下来,在盘子里码得整整齐齐。
“那肉还冒着热气,刀子削下那一刻,他就开始哀嚎,肉里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