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手镯有时候有用，有时候没用。
凤纹手镯似乎知道林芮要往它身上抹梧苑油，开始震颤起来。
肉眼可见的快乐。
手镯取不下，林芮直接用另一只手拿银亮蚕丝沾梧苑油，沿着纹路细细涂抹。
凤纹手镯很有脾气，自从被林芮带出禁地，除了林芮根本不让其他人碰。
现在手镯往外散发温热的气息，看出它很是舒服，热气蒸腾，钻进她的肌肤，让她感觉心里暖暖的。
“小师叔！”人未到，声先至。
竹绍阙跑过来，“我带了点蒸榆钱！”
等她走进，好奇：“小师叔你在擦什么？”
“我在擦手镯。”
“那为什么不取下来擦？”竹绍阙好奇问。
“取不下来。”林芮边擦边解释。
“那我帮师叔擦吧。师叔先吃榆钱！凉了就不好吃了。”
“别。”林芮拒绝，这手镯拒绝旁人碰。如果被旁人碰了，会生气，然后直接把那人的手废掉。
但说得已经晚了，竹绍阙眼疾手快把那蒸榆钱塞进林芮怀了，拿过蚕丝上手擦拭。
一切无事发生，手镯只是安安稳稳散发着热气。
林芮松了一口气。
莫非是因为现在凤纹手镯泡在梧苑油里，心满意足，旁人碰它也不再排斥。
可是，林芮想到在凡界，也有人在她擦拭手镯的时候碰过，但那人那只手臂立马就废了。
林芮抬眼，声音含笑：“看来这手镯挺喜欢你的。”
“是吗？”竹绍阙开心极了，向来别人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她也风风火火，想到什么便干什么，因为这种习惯，燕令婧没少骂她。但她一点记性不长，就像燕令婧所说，她长了两个耳朵，就是为了一进一出的。
就比如刚刚，她才说完话就不等林芮同意便上手了。
林芮总感觉她像雏鸟，什么都不懂，脑仁很小，也不会思考后果，装不下旁人教的社交流程，装不下阴谋诡计。
只按照自己的想法，觉得这件事是好事，便上手去干，全然看不懂眼色。
“竹绍阙。”
“嗯？”竹绍阙抬头，眼神迷茫，她不知道小师叔叫她干什么，“小师叔，你怎么不吃榆钱？”
“刚刚你还未经过我同意，便上手了。”
“啊……是吗？”竹绍阙迷茫，一时间手中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放，顿了一下，她才道：“无论干好事还是坏事，我师傅教过我，要经得别人同意。”
“嗯……嗯？”干坏事要经过别人同意？谁同意？
林芮内心错愕，表面板着一张脸，语气好奇：“你师傅怎么教你的？”
竹绍阙回答：“干好事要经过别人同意，因为有时自己以为是好事，但别人不这么认为，没准会好心办坏事，惹火上身。”
竹绍阙继续说出燕令婧教她的话：“干坏事前也要经过别人同意，因为这坏事有可能会波及到无辜之人，而自己被仇恨蒙蔽，一叶障目，顾不全大局。”
林芮恍然，笑道：“对。你要把你师傅教导你的话记心间。我这手镯有凶性，你又贸然上手，我来不及阻止。如果不是这手镯不排斥你，你这手臂就要废了。”
“啊……”竹绍阙这才意识到危险，有些愣愣道：“原来这么危险。我知道了……对不起，师叔……”
“没什么。”林芮安慰，“现在一切都未酿成大祸。”
“嗯……”竹绍阙有些局促，很是羞愧。
她怎么那么笨……
她这么麻烦……师叔会不会不带她玩了……
见此，林芮主动道：“明天上完晨习要下山历练吗？”
如果有尾巴，就能看见竹绍阙立马把耷拉的尾巴翘起，欣喜若狂：“要……不对……我要先和师傅说一下……”
*
第二日，竹绍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