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就风驰电掣地往陆景珩的别墅赶去……——“呜……”陆景珩把车停在主楼前面后,直接抱着姜梨去了楼上主卧。几乎是两人刚进门,都还没来得及关死房门,他一个转身,把她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灼热的吻,就急切、气势汹汹地压了下来。他正好好地抱着她呢,她完全没想到他会忽然吻她,还吻得这么狠,她根本就无法招架。他的吻越来越凶,让姜梨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猛兽的盘中餐。而彻底冲破禁锢的猛兽,正不容置疑地一口一口把她吞下。她受不住他的凶,身体下意识后仰。他却完全不给她闪躲的机会,她后仰,他身体前倾,还强势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仿佛要用这炙热、绵密的吻将她焚烧成灰。“陆景珩,你……你停一下……”姜梨真的觉得这不是在接吻,而是在吃人。她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颤声喊停。可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已经彻底被醋火焚烧成灰,他根本就无法停下。他信任她,知道她跟他在一起后,不可能再跟裴照野纠缠不清。但一想到她为了攥钱给裴照野治腿,再苦再累的活也愿意做,甚至给有钱人当出气包,断了三根肋骨,还多次为了救他,不顾生死,他心口就仿佛灌进去了一汪醋海。对,她还一遍遍对裴照野海誓山盟,甚至许诺来生。想到她甜腻地对裴照野说喜欢,说下辈子还要在一起,他心口醋海更是波涛汹涌,让他恨不能独占她的一切。他脑子里的醋火,也焚烧得越来越炙烈。水与火,本是天敌。可这一瞬,他身上醋火与醋海共生、共长,怎么都无法让彼此消失。“姜梨,你说了将近十分钟。”那十分钟的录音,一分一秒,一字一句,都是她对裴照野的情深不悔。十分钟?什么十分钟?姜梨想问清楚,只是,短暂的停顿后,他的吻又携带着更炙烈的火焰卷土重来,让她只能被动地回应他的吻,完全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不过,被他炙烈亲吻、撕咬,她那混混沌沌的大脑,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口中的十分钟,应该是说,裴照野今晚播放的那段录音中,她对他表白、承诺了将近十分钟。那些话,都是情意正浓时,裴照野哄着她说的。她当时满心的甜蜜,海誓山盟皆是真心。现在,天崩地裂,她只觉得尴尬。她也能理解陆景珩。她知道,他并非不信任她,但将心比心,若她知道,他曾经有个特别喜欢的姑娘,还听了将近十分钟他对那个姑娘的海誓山盟,她也得醋性大发。她真的能理解他的忐忑与不安。她没再试图跟他保持距离,而是乖软地勾住他的脖子,纵容他将这个吻加深,也纵容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作乱。“姜梨……”陆景珩特别想彻彻底底占有她、与她亲密无间。但她现在怀着孕,他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敢太过分。狠狠吻过她后,他还是粗喘着,用力抱紧她,将脸埋在她脖颈间,艰难地平复着呼吸。“陆景珩,那些事,都过去了。”想到自己曾经为裴照野做的那些蠢事,姜梨微微有些心虚,轻抚着他的后脑勺,像是哄孩子一般哄他。“那时候,我年少无知、孤立无援,错把别人给我的一点儿温暖,当成了最珍贵的救赎,差点儿误了自己半生。”“其实,裴照野从不是我的救赎,只是我一厢情愿,太想抓住生命中难得出现的一点儿温暖。”“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也释然了,我对他再没有半分情意,只有厌恶。”“我现在真心喜欢的人是你呀!”“陆景珩,我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