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只觉得眼前是他,身体里是他,唇齿间、呼吸里,全是他。他带着几乎不容拒绝的力道,一次次将她推向深处,唇舌掠过她的颈侧、锁骨、胸口,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某种属于他的印记。她并未挣扎,也没有应声,只是闭着眼,任自己在他怀里沉浮,仿佛溺水之人,甘愿不再求生。
窗纸上映出两人交缠的影子,一静一动,如狂风吹落的花,乱而急,颤而碎。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落泪,只知道眼角有湿意滑下,落在他发烫的肩头,被他粗粝的指尖轻轻抹去。
“姚韫知,“任九思的声音哑得厉害,像是忍得极苦,“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样投怀送抱就是羊入虎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