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一池子水!”
“那换一首……嗯,一时想不到了,我唱得还不错吧?”
苻辛夷猛然转回来,威胁的眼神仿佛在说:再笑,再笑就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
花向晚掩唇,肩膀压抑地一抖一抖。
这不能怪我,真的!
苻辛夷盯着她皱缩起来的俏脸,十分之嫌弃:“一副蠢样!”停了数秒,又问,“你怎么在这儿?”
“还不是某人慌不择路,撞上了我的车。”
“那车里是你?你不是关起来了吗?”
“还说呢,你都不来救人家!”
花向晚觑着他,眼角眉梢都流露出娇嗔的小情绪,苻辛夷顿觉瞎了狗眼:“妈的,小爷揍你信不信?”
“哈哈!”向晚大笑几句,也就不闹他了,“姨母暗地里把我放了。”她想起那些事,感觉心里堵了什么,脸色难看起来。
苻辛夷发觉有异:“你又闯什么祸了?”
“没什么吧……路上和莫唯打了一架。”她对着烛火将药水吹出细细的皱纹,嘴里嘟囔。
“那不是什么好人。”苻辛夷皱眉,“打赢了没有?”
“打不赢,但我坑了他一把,也让他长长记性。”
耽于美色的人无法再见到光明,旦夕朝暮,人生的喜乐便也被夺走了。花向晚恶劣地想,都说厄运造就艺术家,也不知他那一笔好画在目不能视时可否得到升华?
“活该。”苻辛夷轻哼道。
门扉再一次被推开,月分秋讶异地站在门口,看看向晚,又看看他:“你们认识?”
“不认识!”苻辛夷矢口否认。
月分秋撇撇嘴,一副“你就胡说吧”的模样,放下高莹草汁就走了。
苻辛夷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担心对方起疑,会多盘问几句,对方却是一如既往的风风火火,懒得探究。
向晚疑惑:“你为何被人追杀?为何又起了个假名?”
“……没事。”他避开视线,继续瞧着天花板,好似要瞧出一朵花。
向晚冷不丁俯身,发丝不经意拂过他的脸,暖暖的气息离他极近,一脉宛若春桃绽放般的香气骤然袭来。苻辛夷耳根隐隐发热,忍不住回头看她。
花向晚眨眨眼,娇俏的杏目凝望他半晌,有种直勾勾的味道,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天真的期待:“好好回答,否则我就告诉毒娘子,你不认我是因为找我治过黑臀。”
“你大——爷!”苻辛夷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过去,瞪大眼睛,又惊又窘。
向晚伸出纤细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床沿:“不如你先回答第二个问题,我和毒娘子还算熟识。”
苻辛夷拧着眉,似在组织语言:“她是沧海教的一个堂主,你知道吧?”
“不错。”月分秋的底早被她扒干净了。
苻辛夷见她镇定得很,暗自点头,觉得是个可以打商量的人:“我被追杀,是因为撞见金寒和另一个堂主接触。”
“金寒?”向晚不由坐正了身子,“你仔细道来。”
初九那夜,苻辛夷原本在跟踪白骏之,跟到一半,瞧见石子路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被树荫遮住了脸,而另一个正是卫将军麾下的干将——金寒。
那两个人举止隐秘,像是有重要之事亟待商量。
白骏之难道没撞上他们?他正觉奇怪,却听到金寒开口:“叶堂主,我没有让你们扯上花家。”
对面那人答得很快:“我也没料到花家会出手。不过是顺水推舟,咱们的目的达到了,也没让人起疑,难道不好吗?”
金寒沉默良久,脸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