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大堆宾客、侍从挡着,金寒要成为这个“附带品”,除非是在她中招的一瞬间自己跑过来。
“还起得来吗?”金寒问。
“……唔。”
公孙襄低吟了一声,撑着地面慢慢儿站起来,除了眼睛里有些晕乎,其他的都还好。
“勉勉强强,至少这个站姿……”金寒点了点头,笑吟吟地说,“和大猩猩不是很像。”
什么?大猩猩?公孙襄连忙挺了挺腰杆子:“现在呢,怎么样?”
“莫要逞能。”金寒只是见她太紧张了,便说了一句玩笑话。年轻的公子在平时杀伐决断,锋芒凌厉,对待这雏鸟般的小姑娘却不失细心和温存。
“令堂想要借卜问师之能给你立威,何曾想人还没见到,就发生如此恶事,看来她又要很久睡不着觉了。”
公孙襄摇了摇头:“这圣女二字,我其实是不想担的。”
金寒不说话了。
洞内一时安静得可怕,只有几片状似竹叶的东西,枯黄而细长,从头顶掉下来,一下子扑到地上。
“金……家哥哥可知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公孙襄问。
“大约是觊觎钥匙之人。”
钥匙又不在我身上……公孙襄抬眼望青天,悠悠地道:“我料想他们要倒霉。”
几乎同时,金寒也出声冷笑:“他们确实要倒霉了。”
“你怎么知道?”公孙襄意外地看向他。
“你不是也知道?”金寒也挑眉。
“我当然知道了,可是你怎么知道?”公孙襄继续追问。
“我为什么不知道?”
“你为什么就该知道?”
金寒沉默了片刻:“这么说,姑娘也留了后招?”
等等……也?二人一阵对视,公孙襄联想到前因后果,哑然失笑:“书上说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最容易遭人惦记,你是被绑习惯了,才会留一手吧。”
金寒干咳一声,被人这般以为,他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有必要解释一下:“在下与那些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不同,是主动撞上来的。”
果然么……这她就不明白了,古往今来,但凡扯上钥匙的绝没好事,她是没办法,有保管之责,可他,是因为仗义?因为抱负?
“你还真是有魄力呐……”公孙襄喃喃道。
“这不还有你吗,区区匪人,还翻不了天去。”金寒镇定地说。
公孙襄眉梢挑高,无语了好一会儿,说:“好吧,若有机会,我拼了老命送你出去。”
这次轮到金寒不解。自他摘得七阶之冠,在人们眼中就是异人奇士,迥乎寻常,更有受他庇护的人千千万,期望他这棵参天大树能够屹立不倒、与世长青、无可超越。若换成别人,恐怕不会认为多一个劳动力就能帮到他什么。可公孙襄不一样,她一本正经地说会帮他,看上去不仅仅是安慰而已。
“承蒙姑娘关照。”金寒俯身认真地一礼,抬起头时,唇畔带着一丝暖意。倒没有真的让她来“关照”,而是指指上方说,“在下先去那洞口探一探,若没有危险,便叫姑娘上来。”
“在下愿和金家哥哥一道。”公孙襄用灵力塑了个小型的风刃在手,“万一有埋伏,我可以打他们!”
“洞口狭小,两个人一起,多有不便。”
“那你留下,我去!”
公孙襄不忍他一介无辜路人还要承担风险,金寒亦知她耿直又逞能的性情一旦被激发出来,是绝不会轻易罢休的,只好道:“是这样,在下想先上去看看,请姑娘务必盯紧后方。如若听到在下呼救,还望姑娘挺身而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