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李持安转眼睨他,似乎有杀气。齐廷忙歇住了笑容。李持安将手上的折子书丢给齐廷,翻身上马,拨转马头向城西。“头儿,英国公府不在那边啊。”城里,纪家。纪晏书才到正堂,正便见纪知远臭着一张脸,堂叔正八品秘书郎纪知进也在一旁坐着,脸色阴沉不喜。正堂下方坐着余大娘子,以及叔父的纪知进的正妻杨氏。纪晏书施礼:“晏书见过父亲母亲,见过叔父叔母。”纪知远淡淡地点头,挥手屏退场中的下人。“可认得这块玉佩?”纪知远从案上拿起一块玉佩,鹅黄色的穗子晃了晃。纪晏书近前,接过玉佩,那玉佩是和合二仙佩。李持安醉酒倒在门前,他落下的那块。这些日子事忙,竟然忘记还他了。“认得。”纪知远听到这两个字,脸色更加阴沉,“是哪个男子送你的?还不如实交代?”方才阿莲只说父亲大发雷霆,要她马上回去。纪晏书还以为父亲是太后恐吓他的事而动怒,原来是有人拿父亲当枪用了。这个人将李持安的那块玉佩偷来,在父亲面前搬弄是非,来诬陷她。父亲是文人,又是国子监司业,最为爱重名声,不允许儿女做出半点有毁他名声的事。女儿与男人私相授受,父亲绝对不会容忍,轻了几个大巴掌煽下来,重了关祠堂,吃杖子。“父亲,此话是何人与您说的?”女儿答非所问,纪知远气恼更甚,但堂弟在,发火收敛了不少,“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为父问你呢?”纪晏书问:“父亲,有人向您告了状纸,您审问有罪者,也当让女儿知道谁是递状人吧。”纪知远旁边的纪知进摆着一副长辈的谱儿,“晏书,你父问你话,你如实告知就是了,为何这般质问你父?”纪晏书不禁呵笑,纪知进和他女儿纪承娆都是一样的货色。她只是正常的问明父亲,到了叔父的口中,就变了质问父亲。要是她按耐不住脾气,回了一句,恐怕不敬尊长的罪名就扣到她头上了。纪晏书柔声道:“父亲,这玉佩是女儿拾来的。”“晏儿,为父不傻,你这理由框不住为父。”纪知远将玉佩放回案上。闻言,纪晏书不由地无奈叹息。被小辈当枪使,你不傻谁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