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便向马车走去,一边朝暮雨摆手示意,喊她上车。甘棠斜首看了长桓一眼,发现了他的一个小秘密,嘴角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当即取出一个流光溢彩的琉璃小瓶,打开后,瓶口处探出一个嫩绿的小脑袋,未及看清是什么东西。
长桓啊的一声呼叫,一个小小的影子随之从他身上飞出,直冲那小绿脑袋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甘棠早有准备,已在影子飞出的瞬间收手,严严实实捂住了琉璃瓶,身子一转,避开了那影子,笑道:
“小东西,敢来吃我的虫儿。”
飞出的影子复而落回长桓肩上,却是霸鹟。厉声道:
“长桓。”
左手抬起,手心朝下,霸鹟立刻乖乖地从长桓肩头跳到了晨风左手背上,扭头望望晨风又望望长桓。长桓知错,低下头去,侍立不动,静等晨风发落。甘棠立即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既把立规矩的大权交给我了,这孩子却不按我说的做,偷偷带出了霸鹟,教我何以服众,
晨风,你可不要太过偏心了。”
暮雨生怕长桓受罚,连忙劝解道:
“咱们都走了,只留霸鹟一个在藏书阁,该是多么寂寞难耐,于心何忍。”
“好一个寂寞难耐,于心何忍。”
甘棠调转话锋,直冲暮雨道:
“暮雨,你既不忍心霸鹟独守藏书阁,便留下来陪着它吧。只不过,不知谁又会寂寞难耐呢!”
言辞犀利,呛得得暮雨无言以对。霸鹟巴巴地看着晨风,喉间发出细弱的呜咽声,似在低声恳求晨风做个公判,晨风抬头望向远方,只道:
“天不早了,走罢。”
长桓急忙上前一步,怯声问道:
“晨风哥哥,霸鹟......”
晨风一撒手,将霸鹟送至半空中,盘桓旋转,向长桓回道:
“随你吧。”
长桓喜笑颜开,正要欢呼,看到甘棠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哼地一声,当即甩袖走了。长桓望着远去的甘棠,笑容僵在脸上,为难道:
“甘姐姐,她这是生我的气了?都是我不好,为了霸鹟违逆她。”
晨风道:
“不关你的事,既出来了她怎能不去一趟,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长桓,你带上霸鹟跟随甘棠,她到哪里便跟到哪里,只不能教她发觉。如遇变故,必要速速告知我。”
长桓领命,立马精神抖擞,拍拍胸部道:
“晨风哥哥,放心吧,我一定会看好甘姐姐,霸鹟最擅长的便是送信,而且龟爷爷已经帮我修好了龙月,我能保护甘姐姐。你也要护好暮姐姐,我一定快去快回,和甘姐姐一起跟你们汇合。”
召唤霸鹟,向暮雨别过,步履轻盈,一人一鸟飞也似地一溜烟去追甘棠了。暮雨在他身后大声呼道:
“长桓,一路小心。”
哪里还能看到长桓的影子。晨风转身迎面走来,道:
“走罢,我们到人间走一遭。”
向暮雨伸出一只手来,邀其上车,暮雨正视晨风,越发被他不可用言语描述的俊美样貌吸引,竟呆在原地不动了。暮雨痴看时,晨风拉住她手腕轻轻一提,暮雨似被一阵暖风卷入了马车,不觉间,二兽所化的骏马蹄下生风,稳稳地奔向前去。
暮雨和晨风相对而坐,晨风正襟危坐不苟言笑,暮雨既不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安静,也不好再直视晨风。马车内空间毕竟狭小,且只有二人独处,晨风又是那样毫无风趣,暮雨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大喘,一边盼着快快行完路程,好离开马车,一边又隐隐地期望着一路慢慢地走,这样安静淡然与晨风独处的时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