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以求自保,假以时日替宋国立些功劳,我兄弟几个名正言顺做了战将,说不定还能杀回北国报仇,也未可知。”
李云龙听他说完,放了大半的心,心想那个金兀术,大名岂不就是完颜兀术?还有个没鼻子的军师哈迷蚩,原来和这曾家竟是敌人——
那么敌人的敌人,倒是可以做做朋友!
李云龙心里暗想:这曾家和我们只不过是争一口气,和完颜家却是难以化解的大仇,不然他岂肯舍家弃业,从东北一直逃来河北?如此说来,咱老李帮他一帮,有何不可?
他依旧板着脸,指着曾涂鼻子道:“曾涂,本来你们兄弟伤了我兄弟,定是要你血债血偿的,如今看你弟弟血也流了不少,你的一条胳膊也被废了,我兄弟的仇便算报了,唉,只怪老子这人万般都好,就是心地太善,人家都叫我李大善人,看不得你叽叽叽叽的哭,便设法救你弟弟一救把,若侥幸救得活了,让他自己向我兄弟叩头赔罪。”
曾涂狂喜道:“多谢大王,多谢寨主!”
冲着李云龙连磕三个响头,又爬去项充面前,流泪叫道:“我等有眼无珠,冒犯好汉,还请好汉宽恕则个!”
说罢又磕响头,只磕了两个,身子一歪,昏死过去。
石秀上前查看,见曾涂肩头伤口兀自流血,摇头叹道:“这厮所伤虽非要害,这么半天流血下来,死了也自寻常,难为他能撑到现在,直到我哥哥松口救他弟弟,这才不支晕倒,倒也是个硬汉。”
项充摇头道:“这等硬汉人家,尚被人吓得南逃数千里,那姓完颜的,却要厉害到何等程度?”
李云龙道:“姓完颜的不是好东西,心里怕是打着咱花花河山的主意,项充兄弟,为兄的正是听说他家是完颜家的仇家,这才准备留他一命,将来能用得上他家势力。”
项充笑道:“小弟岂不省得?我等本非大仇,江湖武人一言不合动武伤人,也自寻常,便是杨雄几个兄弟,我们此前不是差点厮杀起来?即便小弟和李衮,当初不也是特意去打劫哥哥?他两个伤到这般地步,哥哥还是快快施救吧,我看这少年怕是难活。”
李云龙摇头道:“这两人吃得好长得壮,又是练家子,身体比普通人好了太多,我打得只是他肚子,多半死不了。”
便寻清水洗了手,借了时迁那口极锋利的匕首,使火烧了烧刀锋,径直划开曾升衣裳,自弹孔处割开,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探入手哗啦啦一番翻找。
曾升一声惨叫,硬生生痛的醒来,老李抬起脚踩住他胸口不许动弹,自顾自把子弹挑出,笑道:“不错,这小子命还挺大,没打断他肠子,不然老子还要多费手脚。”
便花十点义气值兑出一瓶万应百宝丹,叹道:“先前给项充疗伤,咱还说此药不算对症,不想这么快就来了个对症的。”
说着先把保险子塞入曾升嘴里,再把药粉内外洒匀了,合上肚皮,让时迁去和店家借了一根针,思忖片刻,突发奇想,在众人更加惊恐的眼神中,于曾升完好的肚皮上,割下细细一条人皮,曾升长声惨叫,再度晕倒。
老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人皮小心穿进针孔,飞针走线,唰唰缝上伤口,自夸道:“这就叫艺多不压身!咱要不是当过被服厂厂长,哪里能缝这般漂亮?”
顺手把剩下药粉洒在伤口上,找干净布条缠了,擦一把汗,欣慰道:“如果他命大,这就算是活了。”
他也不辞辛劳,回头又看曾涂,这厮不知何时已然醒来,惊恐道:“大王,求你垂怜,替小人请个大夫可好?”
老李狞笑道:“咱老李神枪所伤,一般的丈夫可看不好,乖乖躺下吧!”
一拳打晕曾涂,洗手、烧刀,照葫芦画瓢,把嵌在他肩骨上的子弹剜出,又是十点义气值,一瓶万应百宝丹,替他止血包扎。
因这次有了经验,所造伤口倒是不大,老李思忖一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