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却邪北上前去试探寒川王,结果蛰伏南疆的萧保立,却在这个时候破关而出,所以才有了回援西京的想法。”
褚戌问道“那东都之后如何处置,莫非是要将关河、河北、河南三地全数落于叛军手中?”
李成抟言道“褚将军带人回援后,此地会交由却邪镇守,我也会在旁亲自督战”
褚戌将目光看向了云亦尘,口中下意识地喃喃出声“就凭他们?”
在他的眼中,不论是隐居西蕃雪山多年的“笑尘”,还是那个代行八将权能的“青竹”,都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要是却邪真的能为炎阳效力,真能为陛下效忠,南地先前还会有屠恶门之乱?
直接让他带着乌夜骑出手,先领兵马踏江南,再横扫岭南、黔中,最后将南疆的蛮子一扫而空!
届时,还有谁敢与陛下唱反调?
陛下又何须大费周章,谋划这废帝一事?
大可改朝换代,做这万里河山的天下共主!成为这一方天地的新主人!
云亦尘言道“东都是为却邪起家之地,褚兄在此驻军多日,可将城内暗格尽数摸清了?”
褚戌眉目紧锁,他冷眼看向了这位八将之首。
“不过是些城防用具罢了,只要叛军无法入城,何必用到却邪所设器具?”
自从乌夜骑“占据”东都后,褚戌就派人开始搜寻却邪昔日设置的城防器械。
有藏于城墙四角的火牛弩车,有隐于富家豪宅内的御城载具,也有设立在外城各处主干道的伏兵据点。
但如果只是这些器具、布置,随便一座炎阳北地的州城,都是一应俱全,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云亦尘口中的“暗格”,定远不止这些!
云亦尘言道“我观镇东门城墙情况,即便城中兵卒修补再快,已是撑不过半月了到时候褚兄还能拦住叛军入城?”
褚戌应声道“那如果换作却邪来,你云亦尘就能依靠那些暗格取胜?进而将叛军逼退城外?”
云亦尘举起一臂,朗声开口道。
“云某大可在此立下军令状,却邪所属必会死守东都,如若兵败城破,导致叛军占据东都,我云亦尘就将脑袋双手奉上!”
褚戌对于眼前之人的豪气干云,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致。
古往今来,那些胸无大志、目中无人之辈,谁不是口出狂言?
最后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时,他死了就死了,可放任其意气用事的人该怎么办?
云亦尘的慷慨言辞,李成抟的奉旨传话,陛下的古怪安排诸多种种,他自认担不起!
褚戌沉声说道“西京危在旦夕,必须有人解围,东都叛军盘踞,定要驻军留守”
他将目光死死地锁向云亦尘的身影,后者双手抱拳在胸,脸色淡然如常。
褚戌继续出声道“你云亦尘若是有半点歪脑筋,待我屏退萧保立后,就亲自来取你命!”
云亦尘言语出声“却邪是炎阳最为锋锐的利刃,自剑成之日起,便以山河稳固为己任,不曾有过二心!”
李成抟看两人终于将事情定下来,立刻将手中拂尘托稳,紧接着朝前走了两步。
朱红大袍的身影行至两人正中,同时也是军帐的中心位置。
他朗声开口道“褚戌!云亦尘!”
前后两人齐声喊道“末将在!”
李成抟抬头看向营帐棚顶,其眼神似是透过了帅帐,开始传颂起天外之音。
此时此刻,西京皇城大贞殿外,也有一名身着龙袍的女子,在百官的簇拥下,扬头看天幕。
“即日起,乌夜骑回援西京,领受镇压燎原叛军之职!却邪率军坐镇东都,领受稳固东都抵御叛军之责!不得有误!”
褚戌与云亦尘两人再次呼喊道“末将领命!”
李成抟的声音,在言语尽时已是显得沙哑无力,他干咳了两声后,就将脑袋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