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冉大家还需将有意投诚炎阳的态度,保持到乱世开局之时!”
只有这样,才能暂时稳住那些旁枝末节的心,让他们能够安逸的等着,让他们自始至终的觉得月氏站位没有出错。
等到了乱局棋开,双方势力逐渐持平后,才能让那些最善“审时度势”的人看清局面。
届时,都不用冉绿绮去做询问,定有人哭着喊着让他们的月氏主母三思,不可将月氏全数押在那苏皇后之上。
毕竟在他们看来,只有当好墙头草,才能永远过得“安逸”!
冉绿绮彻底停下了手边的烹茶动作,她双手叠放在前,向叶当听拱手一拜。
“那我江宁月氏,就在此静候弈剑山庄佳音了,预祝叶庄主旗开得胜!”
叶当听起身还了一礼,言道“先行谢过冉大家吉言!”
双方会面议事,好像就这样草率的结束了?
黄衫身影转身就要朝厅堂外面走,短衫少年也只能快步跟上。
叶当听斜瞟了眼跟在自个身侧的少年,只觉脑袋一阵犯痛,他只得停下脚步看向了后方。
冉绿绮好奇出声道“叶庄主还有何事?”
老骗子没有立即应声,抬起左手就是向后一拎,就这样抓住了少年的衣领。
看着叶当听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冉绿绮、月寒枝二人皆是欲言又止,开始静待这位弈剑山庄二庄主的发言。
叶当听言道“倒是有一事相求,是要询问月小姐”
月寒枝微微愣了一下,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娘亲,见其摆了摆手。
她便立即出声道“叶庄主是有何事相求?”
叶当听像拎兔子一样,将短衫少年放到了自己面前,随后将林满六向前推了一把。
林满六神色紧张的是东看一眼,西看一眼,屋内陈设几乎都看了个遍了,就是没有看向月寒枝和冉绿绮二人。
月寒枝见状,只得站起身来,准备向自己娘亲解释。
结果冉绿绮率先开口“让那小娃自个讲”
“娘亲”
“让他自己讲,要是讲不明白,也就不用讲了!”
母女之间不过三两句的对话,却是在少年心中回荡了很久,就连林满六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怕什么?
是怕月寒枝还是怕她的娘亲,还是怕自己与江宁月氏之间的差距?
好像都是,也好像都不是不过是怕自己罢了。
林满六鼓足勇气看向前方,看向了桌案后的那位月氏主母。
少年出声道“满六见过冉姨,小子是南疆凤城人士,师从弈剑山庄十一、叶当听,小子倾慕于月姑娘,我喜欢她!”
月寒枝脸色尴尬地低下了脑袋,两颊开始渐渐泛红,一直红到了耳畔位置。
不会说话你就不要说啊,林满六你这个呆子!
冉绿绮的脸色出人意料的平静,她只是抬起一只茶盏,在身前晃荡了两下。
“寒枝你要记住,世间男子多是如此,只会些嘴上功夫,除了些花言巧语外一无是处”
“你是不是要说他嘴这般笨,什么都不会说,人定是相当老实?”
“先不论那日叶庄主所言,是不是除另有所指外,就是以表意言语”
“即便为真,也要看弈剑山庄此次过后,还能不能安然度日!”
冉绿绮语气平淡地将这些话说与自己的女儿听,同样也是说给了林满六听。
她最后看向了短衫少年,问出了最后一问。
“倘若我应允,世道也容许你们同行相伴,你该如何保证不会辜负寒枝?”
林满六双拳紧握,语气严肃地回应出声。
“这些事情在先前返回弈剑山庄的路上,小子便已想明白了”
“我的出身、家境自是担不起门当户对,所以已经想好了往后被拒绝的可能,如若被冉姨和月姑娘的父亲阻止,我便不会再纠缠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