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而言,重要。
于那位苏皇后而言,更为重要。
说到这里,短衫少年又想起来昨夜与姜砚临商量的场景。
得知自己的柳大哥,要与叶当听两人北上之时的姜砚临,整个人如遭雷击。
最开始无论林满六如何劝说,姜砚临都想让他带上自己。
但也是林满六的态度比较坚决,明确地表示此次前去江宁,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商议,并且也有一定的风险。
言尽于此,姜砚临只得妥协接受,听从他的安排留在了弈剑山庄当中。
对于姜砚临的这些行为,他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对于诸多事物的恐惧,是没那么容易消散一空的。
叶当听言道“嗯,如若姜砚临有了什么闪失,群臣之中必定有人会借此机会弹劾皇后,甚至是谏言她主动放权,还于当今天子。”
这些天下来,秦墨对于炎阳此刻的暗潮涌动,也知道了一些。
他感叹出声“本以为这样的盛景,是预示着我炎阳往后有那万世基业,从未想过纷乱会来的那么快”
关内二圣共治、诸王和睦,关外大捷不断、未尝败绩,这些事情即便是年长些的老人,也都未曾见过。
但正是这些事情的背后,却是牟利者贪图权势,一步又一步向上攀升,妄图窃取国运!
叶当听劝解道“自古有善恶、正邪之分的都是人,而非外物!”
秦墨双拳紧握,仰头看向前方天幕。
“如此恶权当道,即便天罚不谴,自也有人诛之!”
就如江湖客手中的武功秘籍、神兵利刃,又或是行伍当中的攻伐器械、天工造物,它们都无法真正地去定义善恶。
铸剑峰所出的天下四剑,只有落入歹人之手,才会成为凶煞之兵。
那些天工造物,在被炎阳用于征战天下时,也才会变成屠戮之器。
与此同时,在千万里外的赤阳关内,正疾驰着一匹快马。
御马之人是名长相俊秀的男子,其衣饰、相貌都有别于此地百姓。
给路边一些吃茶的汉子看了去,都会讥讽一声,中原来的瘦猴,也敢只身出关?
对于街道两侧传来的异样眼神和嘲讽言语,男子浑然不觉,依旧向赤阳关西城门而去。
男子名叫柳凡情,是前年刚刚在家乡那边考中举人的一名书生郎。
直到行过一处寺庙时,他扯动缰绳的同时,翻身下马看去。
寺庙的匾额上,写就“文德庙”三字。
看着那三字的笔锋,就像是被人用刀剑挥斩而出,绝不是寻常毛笔能够写成的。
柳凡情注视了许久,始终没有进入寺庙的想法,直至最后他看向了西城门的位置,便继续向前行路。
自从他北上之后,就听到了一些民间传言。
都说这文德庙建成之前,赤阳关内就已经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了。
那位大师虽不常言语,但如若让他遇到有人行歹事,他定会大打出手!
届时不论那些恶痞有多少人,都会被那位大师全数打趴在地,再无一人有还手之力。
善事行的多了,关内百姓都挺爱戴这个不善言辞的大师的,那些为非作歹之人,也都会心生畏惧,不敢在关内胡作非为。
可是好景不长,去年忽然有匪寇侵袭赤阳关,那位大师就只身一人出关,准备与那些匪寇好生说道一番佛法。
但大师的佛法,不就是他掌中的禅杖,心中的善意嘛?
等到玄天军驰援赤阳关时,大师已然圆寂赤阳关外
再后来,赤阳关内就建起了这么一座文德庙。
等到柳凡情行至城门时,立即有两名全身黑甲的兵卒将他拦了下来。
其中一人出声问道“来者何人?可有出关文书?还有为何出关?”
柳凡情应声答道“小子家住原州因科考一事久居中原,对于漠北一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