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全是热风。
刚才和卢修斯通话，试图请假，刚开个头就被骂的狗血淋头，然后就被挂断了。
他回拨好几次，想解释自己是有正当理由的，薇薇安回来了要多陪陪她，可惜对方已经不接电话了。
也怪他自作自受，太久没去公司，偏偏今天的会议和宴会都很重要。“唉……”又热又烦，忍不住叹息一声，算了，大不了露个面签完字就溜。轻巧的脚步声靠近，一听就知道是谁。
“怎么了，提姆？"他头也不回。
“你坦白了迪克和蝙蝠侠的联系，薇薇安很快就能猜到他就是罗宾。”薇薇安只是刚回来缺少关键信息，又不是笨蛋。“你知道这样做，暴露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吧？”只需顺藤摸瓜，稍加联想。
“做好揭露的准备了？”
布鲁斯轻笑一声，没有多加解释，只说：“一步步来吧。”提姆不太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说辞。左右暴露那天，自己的罪名顶多是知情不报，借口大把，布鲁斯才是罪魁祸首，幕后黑手。
布鲁斯不用看就知道男孩的小脑瓜大概是怎么想的，这4年已经足够他们之间互相了解了。
但是有一点提姆不知道。
薇薇安虽然人本身很聪明，但她注意力实在太差了。很多事女孩都不放在心上，只要不危害她的利益和身边亲近之人的安全，她根本不会去关注。
有趣的事送到耳边是会听的，但不会主动多费心思。咸鱼才是她的本性啊。
这样分阶段地留下线索，为将来的身份暴露充分预留转圜余地，女孩的反应才不至于太激烈。
就像今天这样，如果不是薇薇安对几个男孩都有印象，还不是负面印象，恐怕很难过关。
提姆无奈地抬眸觑向笑得神在在的某人，他在乐什么啊？“喂。”
布鲁斯回神，扭头看见杰森靠在门框边，小脸板着，欲言又止。提姆自觉走开。
杰森一手插在短裤兜里，走到布鲁斯旁边，压低声音抱怨，“你刚才干嘛说谎？″
不知道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吗？
“什么？我哪里说谎了？"布鲁斯语气无辜，觉得受到了冤枉。“…你说，詹姆斯想收养我。"杰森没好气地横他一眼。装什么傻，警察大叔可没有表示过这个意思。刺啦，秘书诺亚将轿车平稳停在台阶旁。
布鲁斯一边往下走，一边回答。
“我可没有说谎。”
带着笑意的声音顺着热浪传到男孩的耳朵里。“‖″
杰森愣愣地站在原地，微张着嘴，半天没阖上。我吗？
前途大好的警察局长，真的这样重视、看好我吗？这样一个父母入狱、出身犯罪巷，谁看都是罪犯预备役的小子？红色从脖颈一路爬过耳朵，爬上脸颊，头晕晕的。心里被莫名的情绪填满了。
好半响，上升的嘴角才缓缓落下。
他扯了扯T恤领子，嘟囔一句。
“这鬼天气，实在太热了。”
大
“薇薇安小姐回来了？！“驾驶座上，乍然听到这个消息，诺亚一惊，脚油门踩重，车子瞬间往前猛冲。
尽管他迅速反应过来，坐在后排没有拴好安全带的大老板还是差点一头栽到前排座椅靠背上。
“诺亚，你别激动，你老板我的生命安全现在可是在你手里啊。"布鲁斯收回撑住前面椅背的手，夸张地拍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很抱歉，BOSS，"诺亚面上恢复冷静，立刻道歉，“我只是听到薇薇安小姐的消息，太高兴了。”
布鲁斯挑眉，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也对，你和薇薇安的关系不错。”
“她经常支使你忙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难为你有耐心，也不嫌她一个小孩子麻烦。”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诺亚略抬头，视线在室内后视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