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既然是夫人身边的嬷嬷,怎么会由一个姨娘赶出去?”
伏嬷嬷欲言又止。
“还不是计姨娘仗势欺人,平日里和我娘斗得不停,后来还诬陷我娘的嬷嬷偷她的东西,告到我爹那儿去。”
雷妙妙哼了声:“我娘起初还想解释,但看我爹护着计姨娘,也寒了心,索性就让那嬷嬷走了。”
宠妾灭妻在大燕律法中亦是不容,此等丑事,雷家自然得隐瞒,难怪姚沛宜同雷妙妙关系这般好都未曾听说。
也难怪,那日琼林苑,雷妙妙隐晦提及有人仗着宠爱将手伸到雷夫人院里。
“不过,计姨娘如此受宠,怎会小产?”姚沛宜问。
雷妙妙道:“计姨娘最爱责打下人,三月前她又责打下人,那婢女不堪受辱跳了井,计姨娘第一个发现婢女尸首,吓得小产。”
姚沛宜颔首,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灵堂。
其中还未设棺椁,只摆了牌位,雷夫人站在一旁,面上布满疲色,还强撑着和客人说话。
姚沛宜先上了香。
“王妃来了。”
雷夫人发觉姚沛宜在,忙过来,“也不是大事,还劳烦你过来。”
“不麻烦,我和妙妙的关系,府中有人离世,自然要过来祭拜的。”
姚沛宜未说明过来的目的,只同人寒暄了两句,便让雷夫人去招待旁人了。
“你家一共几个姨娘?”
姚沛宜问雷妙妙。
“就仨,不,现在只剩俩了。”雷妙妙道:“还有个体弱的王姨娘,几个月前就病了,现在都起不来身。”
话音落下间,姚沛宜便见陈姨娘领着伍满进了灵堂。
伍满一进来就瞧见了姚沛宜,并未上前行礼,反而冷冷别开眼,径直去上香。
“这个伍满,给人甩什么脸色,来奔丧倒是勤快。”雷妙妙自上回琼林苑中,就厌恶上了伍满。
“先回你屋子里吧,我有些话要问你。”
姚沛宜知道伍满记恨琼林苑的事,收回视线,让雷妙妙带她去了后院。
入屋后,雷妙妙亲自给她沏茶,“你要问我什么?是看出不对劲了吗?”
“哪里这样快了。”
姚沛宜失笑,又问:“你见了计姨娘的尸身吗?”
“没有。”
雷妙妙蹙眉,“她的尸身是今早被下人在西院发现的,我听说的时候,计姨娘已经被人抬进屋了,我娘不许我去看,
我爹哭了两场,让人将尸身放好,不愿意让计姨娘受委屈,吩咐人去打造了棺椁,现在棺椁还没打好,尸身还在西院。”
“我大概要过去看一看才行。”
姚沛宜看过的话本子,第一步都是要先查看尸身。
这还是她第一次接触命案,虽有些后背发凉,但心里隐隐也有些期待。
“现在人多眼杂,待入夜我带你偷偷过去。”雷妙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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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酉时,天色将黑。
雷家前厅,工部尚书雷雨擦了下头顶的汗,看向上座的俞定京。
“你家传言闹得沸沸扬扬,周遭住的邻户上官府要求我们来查案抓鬼。”
姚放坐在一侧,自家妹妹同雷妙妙关系好,他夹在中间也无奈,道:“雷伯父,希望你配合。”
雷雨是心痛又头疼。
自己最宝贝的姨娘没了命,一早他就让人封锁流言,没想到还是传了出去。
传出去也就罢了,竟闹到了新官上任的俞定京面前,雷雨只得妥协:“我家姨娘是病死的,
王爷,将军,你们要查可以,但绝不能让仵作验尸。
她跟了我这些年,没讨得什么好,若是还受这种辱,那我百年后下黄泉,都没法面对她了。”
俞定京蹙眉,见雷雨眼底生出红意,先答应了下来。
黑天墨地。
府中下人都在前厅招待客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