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现在已经与平常人无异了。只是这药终究有些后遗症,落下了心悸的毛病,却也不时常发作,看了当地的名医,说是需要注意保养,不可劳累伤身。还打算开一些名贵的药材给她,被她婉拒了。
“因着这里靠海,平日里都有风,现在是冬日还好些,夏季的时候,听说风都咸滋滋的”
陈学文说着笑起来,“咱们从东京穿来的大绒氅怕是用不到了”“我最讨厌东京的冬日,能冻死个人"成山道。晚意也点头,“我也喜欢暖和些的地方”
几人到了泉州租了房子安顿下来,才找到刘老板,为了就是不想有点小事就麻烦人家。
刘启泰在当地有名的酒楼给他们安排了接风宴,众人自然吃的眉飞色舞酒足饭饱。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小桃在泉州待了两日,心中记挂孩子,便要启程了。几人都很舍不得,在渡口都哭成泪人,眼看着小桃的船越来越远,直到远地几乎看不见了,才终于转身回了家中。
这几日晚意在家中捣鼓一些食材,陈学文看出了端倪,问晚意,“娘子想做回糕点生意?”
“鸡鸭都养了,渐渐又无事可做,我想着做一些试试,看看泉州这边的乡邻爱不爱吃我做的这些糕点。”
“天底下哪有不爱吃甜食的人”"陈学文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爱吃也是有的”
两人说着话,成山进来找陈学文去商量一下染膏的事,两人便出了门去。晚意将新做的糕点放上蒸笼,便解下围裙,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坐在屋檐下发呆。
天气又暖和了些,看看天上成群飞过的大雁,晚意不知在想些什么。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篱笆门外多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时不时朝门内看一眼,似乎有什么事。
“老人家,是有何事?"晚意问。
大爷支支吾吾了半响才道“我儿离家好些时日了,我想给寄封信去,但是我大字不识一个,镇上的写字先生,近日也不在家中…”说着看向晚意“我看娘子一定是个认字的,所以…所以老头我厚着脸皮…”“原来是这事"晚意拉开门请老人进来,“我确实识些字,大伯若是不嫌弃,我帮你写”
“不嫌弃,怎敢嫌弃,娘子谦虚了谦虚了”随后晚意拿出了笔墨纸砚,老人说,晚意写,一张娟秀字迹的信就写好了。“大伯的儿子在何处高就?”
晚意叠着信纸随口问道。
“……我不大知道,就知道在东京呢,离这儿得有几千里,可远了”晚意听到东京两个字依然脸色未变,将信封好递给老人,嘱咐道:“拿给最近的递铺就成。”
“谢谢谢谢,娘子可真是个大好人"老人不停地道谢。“您客气了”
晚意将老者送到门口,随后才重新坐下,继续发起呆来。暮色降临,坐在门槛处越发觉得冷,晚意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赶紧进了屋子。
晚意一个人租了一个院子,但是偶尔懒怠做饭,陈学文便时常买了吃食带着酒,到晚意院中与她一同用饭。
“贝壳粉胭脂做出来了吗"晚意问。
“快了,几个颜色,一时定不下来”
说个陈学文拿出了几个盒子,“你看看”
晚意也挑了半响,“这几个颜色都很漂亮,我也难以取舍”陈学文笑起来,“那可难了,连你也选不出来的话”晚意顿了顿道:“不如都做了吧,要是怕积货,组合搭配着卖怎么样,价格设置得比单买便宜些”
“恩,这个办法倒是可行,我回头问问刘兄,看人手够不够”晚意夹了一块烤鸡放进嘴中,嗯了一声,“这鸡烤的不错”“喜欢的话,明日再给你带,我们还一同用晚饭"说着顿了顿,“不如这几日都一同吃吧,我买些带过来”
“日日吃,再好吃的也要吃腻了”
两人吃着饭,成山走进来拿起酒杯灌了两杯下肚才道,“渴死我了”“你俩吃什么好吃的呢,这鸡闻着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