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却还是听着李游元的话,没有出声半句。
“府中新来了一批丫环,此事你姐姐也是知晓的,这批丫环从前是肃王府的人,得肃王青睐,不是寻常丫环,肃王仙去之后便分给了朝中官员。”“可是她,明明就是长着和那崔府晚姨娘一样的脸,怎么就成肃王的宠婢了?!”
“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也是有的,郡主真的认错人了。"李游元说完,对着晚意道:“既然离了那销金窟做了丫环,就该有做丫环的规矩,自己来酒楼吃喝成何体统,还不向宝乐郡主赔不是!”
晚意红着一双眼睛看向李游元,眼神中有着倔强,她擦去落下来的泪,咬了咬嘴唇,不肯说话。
“道了歉就回去好好做你的差事,宝乐郡主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李游元又道。
晚意终于深呼了一口气,强忍着泪水道了歉。马车上,晚意一言不发,坐的离李游元远远的。“还生气呢?"李游元轻声哄道。
晚意将头一直偏向马车的另一边不接话。
“方才在外边没吃好吧?我吩咐了厨子做了他们店里的招牌送到咱们家中了,回去再好好吃。”
晚意依然不说话,李游元叹了口气,搂过晚意。却见她犟着脾气,怎么都不肯随他心意。
李游元只好道“你不知道,那向璎儿家族势力很大,又是皇后宠着的人,咱们得罪不起。"顿了顿又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全你。”晚意红着眼睛转过头来,看着李游元道“你是不是有事一直在瞒着我,为何她叫你姐夫?”
李游元听罢沉默了一会,知道自己瞒不住了,便装着无奈道“此事说来话长,我”
“再长我也要知道,你慢慢讲,我有的是时间。"晚意气得攥紧手指,没想到自己的夫君,竞然瞒着她这么大的事。
李游元扶住晚意的手臂,将她朝向自己,状似为难地道“我与她从小有婚约,长辈给了我许多压力,我不得不娶了她。但是我与她没有任何感情,成婚到今也未有一儿半女。”
“所以你果然在骗我,当初在临安的时候,那丫环提到夫人二字,你证我说是老夫人,其实就是你夫人。”
李游元低下头无言以对,只道“阿悦,你知我对你的真心。”“所以我被安排在外面的宅子里,也不是什么家中修缮,而是我压根就不能名正言顺地去你府上,所以要像外室一般地被你养在外头。”“阿悦,只要两情相悦,名份又算的了什么,我的心心根本不在那里,我的身心·都是你的,这还不够吗”
不,晚意想说不是。
这根本不是感情的问题,而是信任。
晚意不再说话,低着头沉默着。
到了宅中,她先李游元一步下了马车,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老大,这……
“没事,让她自己静一静也好。"李游元道。晚意越想越气不过,想着李游元既然能瞒着她这些事,那其他事说不定也会瞒着她。
她突然有一种踩不到实处的不安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
“翠儿,几更了?”
“过五更了娘子”
晚意掀开帘子看了看,天果然快亮了。
晚意想到今日李游元会上朝,又是宅中三日一次的采买日,便跟在上午采买的队伍里混了出去。
这次连翠儿都被蒙在鼓里,早晨一醒便不见了晚意,又不敢大声喧哗,只能焦急地等着李游元下朝回来。
到了府外晚意便悄悄离开了队伍,李游元越不让她做的事,她就偏要做。不让她出门,那她就偏偏要出门,每天都要出门。天还未亮透,清晨的雾气也还未散开。街上只有零星的几个摊贩,也不见什么行人。
晚意扮做小厮模样百无聊赖地在街上走着,快入冬的天气叫人觉着寒冷。正巧瞥见路边支着一个馄饨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