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着当个陪衬。
心中想着,倘若自己大仇得报崔家倾覆,此二人成婚之后,便自求多福吧。
远处的山头上还有未融的雪,配上眼前这湖光,别有一番冬季赏玩的韵味。
湖中游船三三两两,偶有一两条船在他们的前面划过,船上的游人总要向这边看几眼。
晚意从前时常上台献艺,对于一些路人的凝视,便也没有那么不自在。
正想着一会问问何时回去,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
晚意转头看去,只见一名年轻男子站于船头,满脸欣喜地叫着晚娘子。
“陈东家?”晚意略带诧异。
船渐渐靠近,陈学文一张脸上除了欣喜还带着一丝腼腆,对着晚意拱了拱手,道:“晚娘子,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晚意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凑巧的事,“陈东家今日也来游湖吗。”
陈学文点点头,“今日作坊无事,便与好友来城中赏景。”
陈学文身边的好友也从船舱中出来,偷偷看了晚意几眼,红着脸作了一揖。
晚意起身回礼。
“晚娘子一人出来吗?”陈学文好奇地往船舱看了一眼,心中想着晚意应当是与其夫君一道出来的,不免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男子,能娶到如此佳人。
因为晚意在船的一侧,陈学文起初并没有看到船上有其他人。
大概是听到这边的说话声,崔括便从船的另一边走了过来。
陈学文一见到崔括,先是惊诧于眼前人的容貌与风度,随后心中像压了石头般难受起来。
自古佳人配才子,更何况眼前的男子何止普通才子,用天人之姿来赞美都不为过。
原来晚娘子的夫君竟是这般人物,先前偶遇的欣喜便早于化作烟云,如今只剩下无奈与沮丧。
陈学文正垂头想着,抬眼无意间又看到崔括身后跟着一位娘子,那娘子也是花容月貌,见之忘俗。眼前的三个人像一幅绝美的画卷一般铺在陈学文的眼前,看得他不禁怔住。
不光是视觉上的冲击令他发呆,这三人的关系,陈学文也是在心中琢磨了又琢磨。
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晚意大概是看出了陈学文的疑惑,解释道:“这是我家大公子,今日与许嫁娘子游湖,”
陈学文听罢,恍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又不禁想,这位公子竟是晚娘子夫君的儿子,那晚娘子的夫君,岂不是春秋已高?!
想到这里,脸色不免又变了几变。
“晚姨娘真是交游广阔。”
清冷的声线传到晚意耳中,不用想便知道这是崔括在嘲讽于她。
莫非她不能结识友人不成,今日凑巧遇到罢了,晚意只觉得此人说话莫名其妙。
陈学文向崔括行礼后,自表道:“我是晚娘子的商友,鄙姓陈,幸会。”
崔括微点了头,“崔括。”
陈学文听后只觉得这名字耳熟的很,一时半会竟想不起来。
一边的沈韵真半躲在崔括身后,看了一眼陈学文一行的游船道:“...他们怎么还不走啊.......”
声音不重不轻,正好飘到晚意与陈学文的耳中。
陈学文瞬间局促非常,一双眼睛不知看哪里才好,忙道:“今日不知还有其他娘子在此,陈某唐突了。”
晚意虽然知道未婚娘子不好见外男,但四娘子既然出来游湖,定免不了见到陌生男子。大概也是因为陈学文是个实在人,此番言辞,难免让他尴尬,晚意心下不免觉得这沈四娘子略矫情了些。
陈学文马上向晚意告了辞,嘱咐了船家两句,游船便离远了。
晚意目送了陈学文一行的游船片刻,随后转头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回府去吧。”
崔括的一张脸比方才冷漠不少,负手望着繁塔处,不知在想什么。
“天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