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旺君那。”
小林惠子也是满心欢喜,丝毫不觉得路途遥远和颠簸。
她前几天就知道林火旺回林家沟生产大队去了,正发愁没什么借口到乡下去找他呢!
这不父亲的一通电话,就可以让她光明正大的让司机开车带着她去找林火旺。
丰田轿车,从省会春城开出,司机因为已经去过一次白山县,所以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知道惠子小姐这是急着要去见情郎,那是出了春城主街道,就开始猛踩油门狂奔起来。
……
然而……
丰田汽车才开出去没多久,林同春脸上的喜色立马就垮了下来。
“跌了!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跌?”
“这还没有涨到十美元呢!怎么能往下跌呢?”
“跌了05美元,把早上涨的都跌没了啊!”
“又跌了!又跌了05美元,把这三天涨的又都给跌没了啊!”
“还在跌?还有这么多的卖单,怎么办……已经快接近成本线了。再跌就真的没赚了……”
……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林同春的心就像过山车一样,一下从高点坠落到了低点。
他的双手颤抖着,不停打电话查询着最新的芝加哥期货交易市场的大豆期货价格。
当大豆的价格跌到了他们买入的成本价73美元/蒲式耳时,林同春整个人的脸色煞白,嘴唇发抖,屁股已经完全坐不住了。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双手握拳,深深地呼吸,皱紧眉头。
“抛不抛?要是再跌下去,怎么办?”
“林火旺的确是预测准了,大豆期货的价格是会涨的。可现在已经涨完了,开始跌了,我……我们要是不卖的话,再跌就有亏光的风险了啊!”
“可是林火旺预计能涨到十美元的呀!现在才涨到85美元就开始跌了,这不正常啊!要是还会再涨回去,我反而卖了,就……就真亏大了……”
……
无数种念头在内心交织着,林同春一会想着一定要果断卖掉,一会又无比害怕一卖就又涨上去了。
分明是“买”和“卖”这两个无比简单的交易动作,却反而成为了世界上最纠结与复杂的事。
不管是哪个决定,林同春此刻竟然都觉得,不是他自己有资格下的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是林火旺让买的大豆期货,必须问问他的意见才行,我不能擅自做主……”
林同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立刻打了越洋电话到了吉省的省政府那边。
“钱书记么?您好!我是林同春呀!现在我这里有非常非常紧急的事务,需要马上联系到林火旺同志。
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用最快的速度,让我和林火旺同志通上电话?他所在的生产大队不是有电话么?能不能转接过去?”
面对林同春这位著名爱国华侨的请求,百忙之中的钱书记也是颇为惊讶,居然就为了远在林家沟生产大队的林火旺通电话?
不过,他也很为难地说道:“林先生,很抱歉。我们国内的通讯基础设施建设还非常的落后。
下面生产大队虽然有电话,但都是单线连到所在人民公社的。
我们正常的电话转接,最多只能转到县这一个层次。”
“那怎么办?能不能帮我想办法,我真的十万火急,必须马上和林火旺通话。”
林同春话语当中焦急的语气,也让钱书记更加好奇了起来,究竟林火旺的身上有多大的秘密和魅力啊!
“林先生,你先别急。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这边马上打电话到白山县政府,让他们立马通知林火旺同志,赶到县政府来接电话。
只要林火旺同志到了县政府,我立马就给你去电话。”
钱书记提出了这个方案之后,林同春那边也只能暂时同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