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圆娘的造化,莫要因她是女子而看扁了她。”
苏迈摇了摇头,解释道“儿子哪里敢!只是这世间对女子总是过于苛刻,有诸多的限制,莫说别的,只科举一途便不许女子参加,圆娘那样的才智,总归是有遗憾的。”
苏轼掰了一块热乎乎的肉饼,吹了吹,抬头道“我且问你,科举是为了什么?″
苏迈回道“自然是当官了!”
“那当官又是为了什么?”
“为君,为民,亦为己。"苏迈答道。
“那不当官就做不到吗?"苏轼问道。
苏迈想了想道“其实也能。”
苏轼点了点头,低头吃饼,被香嫩的肉汁烫了一下,嘶了一声,复又吹了吹,满足道:“这还是为父第一次吃她们烙的肉饼呢,果然鲜香。”苏迈道:“爹爹的口福还在后头呢,听圆娘讲这种肉饼还有两种做法也好吃,一种是皮薄薄的,将馅装的又多又满,烙好之后切成三角块,蘸醋就蒜吃,香得哩。其二便是用揉酥法将饼皮做的酥酥的,轻轻一碰便掉渣,外酥里嫩。只是这次咱们要赶路,那两种做法都不方便存放。”他一边说着一边找了个陶罐,洗刷干净后填满水蹲在小火炉上,又从行囊中掏出个瓷罐来,里面装了满满一罐豆豉,他轻轻的舀出几粒,又切了两刀姜丝进去,做了一罐豆豉姜丝汤,他将肉饼掰开放到罐子里煮沸,给爹爹和自己一人盛了一碗。
窗外风雪愈盛,屋子里却暖意融融的。
苏轼喝着汤,想着之后在黄州的生活,心中的郁结慢慢开始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