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苏轼支颐双眸轻阖,静静的等待醉意过去。众人一拥而上,铺纸的铺纸,磨墨的磨墨,递笔的递笔,热闹非凡。只苏轼在热闹中静坐,却又是热闹的中心。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他醒了酒,接笔蘸墨画字,笔意风流,令人钦慕不已。偏生圆娘离他最近,雪白的脸蛋上沾了点墨,苏轼打眼一看,伸手替她揩掉,然而并没有擦拭干净,反而由一点抹成一道,像小花猫的胡子。苏轼一不做二不休,又对称的点了几点,一一抹掉,将好好一个小娘子画成了小花猫。
辰哥儿也不装醉了,连忙拿了一片方巾给圆娘罩上,生怕她被人取笑了去。待宾客讨完诗词字画后,荷叶叫花鸡也好了,砚青带着人给每个桌上都上了一只,众人继续大快朵颐,边吃边赞道:“佳肴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品?诸人听说荷叶鸡出自圆娘之手,讶异万分,万万没想到如此美味竞是一个小娘子做出的。
圆娘不敢居功,她亦是拾人牙慧,只推说是家乡的菜肴。有好奇心重的人不禁问道"小娘子的家乡是何地?我出门游学必会拜访跪地!″
圆娘抿了抿唇,不知现在说杭州还赶不赶趟?苏轼摆了摆手,笑道“路途遥远,期间山匪横行,危险重重,不提也罢。”众人见苏轼如此说,便不好意思再打探下去,也跟着岔开了话题。圆娘感激的冲苏轼笑了笑,苏轼回笑,摸了摸她的头顶安慰道:“没事儿,一切有师父呢。”
“嗯,圆娘有师父呢。”
帐外的将士喝足烧刀子后,击鼓高唱苏轼新填的《江城子·密州出猎》,风飒飒,枫红柳黄,月上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