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笑着揉了揉眼前嫩嫩的包子脸,“这也不是给你吃的呀,现在咋啥都吃呢。”
野葡萄酒好做。
把成熟的葡萄一粒粒剪下来,用清水洗净,放到大太阳下,晒一晒,晾干水分。
然后放在盆里,上手揉搓,抓碎。
接着,把揉碎的葡萄放到事先准备好的干净的宽口罐子里,一层葡萄碎一层糖,不要太满,发酵还会产生气体呢。
盖盖儿,封口,在阴凉通风的地方放置半个多月,就能喝了。野葡萄单宁含量丰富,酿出来的酒酸度高,层次感强,口感复杂。黎安安还是很期待最后成品的味道的。
等和袁小四收拾完那么一大堆葡萄之后,黎安安就坐到沙发上开始吃葡萄须,洗了一盘儿,放那跟杂草沙拉似的。
小石头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在这吃草,黎安安逗小孩儿似的拿了一个卷须,递到小石头面前,“吃不吃?”
“不,”小胖墩儿看都不看,赶紧扭头。
嗯,这孩子比他舅聪明,记性多好。
丫丫放学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黎安安在这儿,边陪着小石头玩儿,边吃草。好奇地伸手拿了一根,也尝了尝,然后皱着眉头,“好吃嘛?"语气里充满了质疑。
袁小四在旁边忍不住笑。
黎安安很无奈,这是她今天遇到的第几波质疑了,但凡看到她弄了这么多卷须的,不管吃过没吃过的都表示对她行为的不解。野趣,野趣懂吗?
第二天是个听起来就很恐怖的日子一一九月一号。家里就这么一个中学生,黎安安还是很重视的,特意早起做了一桌相对平时更丰盛一点的早饭。
看着袁小四上学的背影,黎安安突然就有了一种空巢老人的低落感。但是伤感了不到半天,就又和荷花姐玩儿到一起去了,一起聊八卦,收拾园子,和小石头玩儿,和陈大娘撒娇。
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
啊,又是开心的一天。
袁小四是谁?早忘脑后去了。
不过,干活的时候还是能想起来他的。
这不,趁着他和袁团长都休息,赶紧把地瓜收了吧,地都裂了,一看就知道是底下的地瓜已经长得挺老大的了。
袁家兄弟俩负责用锄头把地瓜刨出来,黎安安和张荷花负责把地瓜扔到一旁堆放在一起,然后那俩兄弟再挑着扁担往屋里挪。可以说,重活都是兄弟俩的,黎安安和荷花姐那点活儿干不干--嗯,意义不大。
但是黎安安还有一个职责一一监工。
“欺数数,袁小四,你看着点儿刨,那地瓜都让你刨两半儿了,不好保存。”
袁小四拄着锄头,叹了口气,“姐,不行你回屋吧,和荷花姐喝喝水,唠唠嗑,这点活儿我和我哥干就行。"他耳朵疼。“那不行,我得看着点儿,这都是我辛辛苦苦种的。”袁小四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就这么过起了“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儿"的生活,旁边还有个吵闹的黎安安。
“姐,咱明年别种这么些地瓜了呗?"干了半天,还有一大半的地没收呢,这也太丰收了。
“地瓜多好吃啊,拔丝地瓜、地瓜饼、地瓜干,咋吃咋好吃,咱不能光想着吃,不想着种啊,对不。你要知道,一时的辛苦换来的是半年的吃地瓜自由。这时,袁团长肩头挂着一个空扁担回来了,刚刚他挑了能有一百多斤的地瓜,放到屋檐下,再过来,来回好几次了。所以,此刻脸上满是汗珠,顺着黑亮的脸就淌下来了。回来之后,坐旁边的地垄上休息,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为啥不等几天再收呢,到时候老三回来,三个人干活多快,还不累。2”黎安安闻言,像看不懂事的小孩儿似的看着袁团长,“人家就回来那么两天,还想着让人家干活,你这哥咋当的呢?”那他还刚养好伤呢,也没见她少使唤他。
“嗨呀,这不是咱都自己人嘛,你弟我又不认识,不好意思使唤。”